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这句诗拿来形容南方水乡的秋天,再恰当不过。
此城便在南方,临到秋季也是满眼皆绿,没有丝毫秋季的萧瑟。
楚家的新宅出前门瞅见的是大阔的街道,路边是万条垂下绿丝条的柳树,这街便又名柳条巷。
出了后门便是河。
两丈多宽的河面波光粼粼,水面走有船只,那小小的乌篷船载着客,船工用古老而悠长的调子吆喝着‘船来喽——’
岸边等船的人就要伸长脖子问一声‘船家去哪儿。’
在河边洗衣裳的妇人要是瞅见等船的是帅小伙,难免混插打诨的乱笑乱问,各种各样的八卦总能从她们之间传出来。
整座城像这样的河道很多,人们世世代代依水而居。
楚衣上一世是个纯粹的北方人,挤在密密麻麻的城市中,没机会坐船,像这样的河道更是没见过几条。
现在一道河就在家门后,她想起来就心情雀跃,更何况家中还有船。
船不大,大多用来运货便没在上面按乌篷。
楚流年乘船的技术一流,随着他双臂用力撑杆,小船将水面荡出花纹,离开了岸边。
“咱们去哪儿啊?”流年模样轻松的站在船头掌握方向。
“先顺着河走,沿岸看看,”楚衣东张西望着,顺着弟弟手指的方向看,只见到一户人家后墙下圈起来的池子中荷花虽败,但莲蓬却举的高高的,里面的莲子娇羞的露着头。
她顿时流口水,脑子里飘过一流菜品:
山药莲子乌鸡汤,银耳红枣莲子汤,莲子百合瘦肉煲
吸溜( ̄ii ̄;)
莲子营养丰富,口感独特,是做甜汤的必备之物,想想就流口水。
“姐,你发什么呆啊,都没听见我说什么,”楚日照晃她胳膊,嘴巴噘的老高。
“啊,”楚衣飞快的擦擦嘴巴,“你说什么了?”
楚日照做贼似的道:“咱们买方糖吃好不好?”
母亲一共给了十文钱,全在楚衣荷包里呢。
“成,”楚衣贼爽快,“瞅见卖方糖得了咱们就买。”
“姐”小桃儿闻言,扭麻花似的拽着楚衣的衣裳,撅起嘴巴来比日照可爱多了。
她撒娇:“人家想要糖人,买一个好不好?”
“好好好,都买都买,”楚衣举手投降,把十文钱拿出来给他们分了。
孩子们虽然熊,但有弟弟妹妹的感觉真好。
流年此时也是怎么想的,几人一路说说笑笑,离开柳条巷附近。
几乎隔不了多远就会有个岸,踏上岸拾阶而上就是大街。
走水路也会发生‘堵车’事件。
楚衣几个在过拱桥的时候就与别的船只堵在一起了。
“哥哥哥哥哥,”楚衣兴奋的朝后摆手,喊道,“咱们往后退,我带俩小崽子上去买糖。”
河岸两边都是街道,远远的就能瞧见街上的行人。
他们无论男女都蓄着长发,男人大多将头发隆到头顶捆成发髻,偶有骚包将万千发丝披在肩头;女人则大多数盘发,或束成美丽的发型,上面插上几只朱钗点缀,娉娉婷婷的,美的各有滋味儿。
楚衣出门少,这会儿带着俩孩子上了岸,她东瞅西瞅的看什么都新鲜。
“姐,我也要糖人,”楚日照站在捏糖人的摊儿边,看着花花绿绿的糖人改变了主意。
“好好好,我问问怎么卖,”楚衣对孩子最没招儿,依言弯着腰看来看去。
摊子上这些东西与其说是糖人不如说是糖画,就是用糖稀画个图形,上面粘个棍儿罢了。糖凝固了之后就能举起来嘚瑟,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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