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第2/3页)  情断长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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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桶送到马嘴前面,看到马饮上了水才过来和梁泉江他们吃起了大葱卷煎饼,歇了有小半个时辰,老夏重新套好车,轻轻挥了下鞭子,马车拉着他们,又行进在群山里。

    老夏是个喜欢说话的人,沿途只要有村子或者散住的人家他就用鞭子指着告诉梁泉江,到天岗了,过庆龄了。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梁泉江问,“什么时候能到蛟河?”

    没等老夏回答,韩保举说,“咋快赶;也得半夜,”

    梁泉江又问老夏,“啥时候让马车停下来,歇歇脚。”

    老夏说,“再过屯子,让牲口喝口水,就走,不能停,停下牲口该不愿意动了,”

    拉车的牲口走得慢了,看样子老夏心疼牲口,他不再用手舞动鞭子让牲口快走了,也不再驾驾地吆喝牲口了,终于又看到了几户人家,老夏急忙下车找到水井打了一桶水,让牲口饮了个饱,然后“驾”地一声赶着车又上路了。

    山越来越高,林子也越来越密,有时候路就像被树木包围了一样,贞子有些害怕,她紧挨着梁泉江,还不时地抓住梁泉江的胳膊,风停了,四周象被热墙围起来一样,让人难受。

    天黑了,贞子很害怕,她不敢去看身边黑黢黢的山,只好抓住梁泉江的手。马车很颠簸,老夏不停地用鞭子圈着拉车的牲口怕车掉到山沟里。

    马车顺着山路又来到一个很陡的山坡下,老夏下车牵着前面的骡子费力地拉着车爬坡,到了半中间,突然从路旁的黑林子里悄无声息地窜出来四个蒙面人,手中挥舞着大刀和长枪,后面还跟着两个骑马扛枪的蒙面人,先头的蒙面人,一把拽住了前面骡子的缰绳,另一个黑影拽住了驾辕马的缰绳,老夏被吓蒙了,他顾不得吆喝牲口,竟然嗖地跑到了路下面,不料他刚跑下去,就被另外两个蒙面人摁趴下了。贞子吓得哇的一声抱住了梁泉江,梁泉江贴着她耳朵小声说;“别怕,有我呢。”

    韩保举盯着蒙面人想说什么却被人从车上掀翻到了地上,

    老夏和韩保举被人绑住后又拴在了马车后面,梁泉江和贞子一人一条胳膊被绑在了一起,然后也被一条绳子链在了马车后面。那些蒙面人嗖、嗖、嗖,身手十分敏捷地跳上了马车。先前拽着骡子的蒙面人挥鞭把马车赶下了路,天黑,牲口又累,任凭那个蒙面人怎样用鞭子抽牲口,牲口也跑不起来,被拴在马车后面的梁泉江、贞子和韩保举、老夏跌跌拌拌地跟在马车后面,庆幸的是谁也没有摔倒,也不知道走了多半天,马车停在了一处土坯房子前,车上的蒙面人纷纷跳下车,朝房子里走去。

    四周越发黑了,屋子里也没有亮,梁泉江用没被绑的手悄悄拿出了身上的十块大洋,他感觉脚下是一蓬蓬半尺来高的蒿草,就把大洋慢慢扔到了脚下的蒿草棵子里。房门被打开了,出来的人还是蒙着脸,他们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来到梁泉江他们跟前,把他们从马车上解下来,拽到了屋子里。屋子里更黑,那些个蒙面人把他们围在了中间,一个黑影终于开口了;“老疙瘩,搜搜他们”,

    贞子吓得发抖,梁泉江开口了;“各位好汉,我们是从长春来的,陪一个朋友回蛟河老家,身上没有带钱。”

    “谁回蛟河老家?”还是那个黑影在问话。

    “你们是那个绺子的?”韩保举突然高声地问道;

    “哎呦,猪鼻子插大葱,挺能装像啊,哪冒出来的,老疙瘩,看看谁?”

    始终是一个人说话,那个叫老疙瘩的闻声来到韩保举面前,想仔细看看到底是谁,不料韩保举喊了一嗓子;“老叔。”

    那个叫老疙瘩的蒙面人看着韩保举,忽然惊叫一声;“是你,三炮。”

    站在人群中说话的黑影,来到了韩保举面前,他看了一眼韩保举,掏出刀割开了捆绑他的绳索,拽着韩保举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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