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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老一少引起梁泉江注意的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桌子互相挨着,还因为老者和少年每个人面前的酒壶,这个海鲜小炒好像对他们二人很特殊,别的桌子上都是二两装的小锡酒壶,而他们桌子上摆的酒壶却是半斤装的大肚子细脖敞口的白瓷酒壶,此时他们每个人的面前已经摆着两个空酒壶了,而他们面前的菜却几乎还是满着的,就在严复开点完菜以后,老者跟着说了句;“再来四壶酒。 ”

    老者的话不但让梁泉江他们把目光都投向了他,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朝他们这边看过去,看到人们都看着他们,那个少年就微微低下了头,老者却拿起酒壶对那个少年说;“娃子,你要是陪我一口喝干了这壶里的酒,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从前这儿不但没有葫芦岛,也没有什么码头。”

    少年说;“爷爷说话要算数,咱爷两喝闷酒我正觉得没什么意思呢。”

    说完这句话,少年先喝了一口海蛎子烫,接着拿起眼前的白瓷酒壶一口气喝干了酒壶里的酒,又把壶嘴朝下空了空,老者立刻说了句;“好,这才像我孙子。”

    然后也拿起眼前的酒壶,仰起脖子,大张着嘴,把壶嘴对准自己张开的嘴,让酒像一条细线一样流到了他的嘴里面,引得满屋子的人叫好喝彩。

    老者一口气把酒壶里的酒倒进嘴里后,谁也没有看见他是怎样咽进肚子里的,就见他喝干了酒壶里的酒接着又朝嘴里面甩了几下,直到一滴酒也倒不出来,他才放下酒壶,然后才旁若无人地对那个少年说;“要说这葫芦岛可是大有来历,早年间在咱们住的老龙湾北岸有一个小小的渔村,名叫玉皇阁,住着二十多户渔民,全都姓于,但是,那里有个恶霸,名叫荆吞,养了一群家奴打手,非常凶恶蛮横,简直就是活阎王,欺压百姓。”

    老者刚说到这里,少年就打断了他的话问道;“爷爷,我们也姓于,我们的祖先是不是玉皇阁人?”

    老者看了眼少年说;“我们的祖先呐,还真不是玉皇阁的人,咱们家是后搬到这里来的,提起这事儿我得往后再告诉你。我听我爷爷说,后来玉皇阁老于家的人都去了一座仙岛,我们的先人那时候还在长白山脚下打猎呢。”

    老者说完话,少年立刻说;“那你就接着讲吧。”

    老者说;“再不许打断我的话,不然我就不讲了。”

    梁泉江听到这里,就觉得在他们身上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老者和少年,咋看起来这两个人相映成趣,一老一少祖孙二人可也说得过去,可是,看到他们的言谈举止怎么就和普通人不一样呢,也许,他们是侠客一类的人,或者是隐世的高人,梁泉江正在琢磨,却听老者再次开口说了起来。

    听到老者说话的韵味,梁泉江才反应过来,他们根本不是本地人,这几天,梁泉江来到这里早就习惯听当地人说的那口浓浓的带有海蛎子味道的当地口音了,而这一老一少的话里,特别是老者说话的口音,多少带点京味儿,还透着三分文韵,好像和武林人士车不上边,但是也不能据此判断老者是个文人,梁泉江正想到这里,却无意中发现老者正面对着自己讲倒;“渔民中有个小伙子名叫于浪,水性极好,非常能干。但恶霸荆吞蛮横不讲道理,所以就是于浪打了很多鱼,也只能白白地交出,还经常要忍受他的欺辱,加之家中还有七十岁的老母要奉养,日子过得十分凄苦。”

    听到这里,梁泉江有意把头扭到了别的桌子上,用眼角观察这一老一少,他这才发现每当老者说话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瞥自己一眼,恰好这时候菜上来了,梁泉江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伸手拿起个螃蟹,正准备把它撕开,这时候,他又听老者说道;“有一天,于浪刚刚收了网,就看见一只海鸥踉踉跄跄地从天上栽了下来,掉在了船头。他赶紧把海鸥捡起来,只见海鸥的翅膀被咬伤了,鲜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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