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孟凡牵着萤萤的手,看了一眼时间,走到县城差不多就天黑了。
但天有不测风云,本是静好的黄昏,竟忽然间开始乌云密布,转瞬之间竟然下起雨来了。
祁孟凡看着这雨有逐渐变大的趋势,心想看来只能先打道回府,明天再说了。
忽然,四下竟然黑了下来,激怒的风,从四面八方向他们这里涌动。祁孟凡举着的雨伞被狂风暴雨吹得破烂不堪。
老全有些过度兴奋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发了疯一样一直绕着两个人转圈,不管祁孟凡怎么叫,老全都停不下来。
祁孟凡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萤萤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他把她往自己身后推了推。
老全停了下来,开始向着前面叫。
这下,风停了,雨也停了,四下里很静,但祁孟凡却越觉得害怕起来。
是的,他害怕,就像是那次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样。他害怕死亡。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一个人,一个黑衣人,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从树林里,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那把刀,看着很普通,并不是多好的用料,但自带光芒,四下里没光,却依旧闪耀。
祁孟凡见过这把刀,在石花山上,这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到现在还记得那把刀的寒气在他的脖子上,而且他差点丢掉性命。
对此他记忆深刻,刀,是同一把刀,人,也是同一个人。在石花山上他放了祁孟凡,也许因为祁孟凡只是误闯,现在,他提着刀向他而来。看来,我是难逃一死了,祁孟凡心想。
黑衣人提着刀,站在离祁孟凡大概十米远的地方,他一把将刀插进泥土里。
那把刀稳稳地立着,上面的光,闪得祁孟凡睁不开眼。
黑衣人就那么站在那,他伸出一个手指头,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似乎在对祁孟凡说:“你过来啊,有胆吗?”
祁孟凡挣脱了萤萤抓住他的手,他明白,上不上,其实结果都一样,自己不可能赢,既然都是死,死得也得壮烈一点。
只是他有些后悔,为什么把萤萤带了出来。是我害了萤萤,他想。
他转身给了萤萤一个巨大的拥抱,也许,这就是永别了。
他转身,毅然决然地向黑衣人走去。萤萤拉不住他,她想跟上去,但是她害怕给祁孟凡添乱。
祁孟凡握紧拳头,他想拼一下,靠他的拳头。他还有个保命的盒子,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用。除非那把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拳头很普通,没有强健的肌肉,也算不上有多硬,但是,经过胖一点将近半个月的训练,至少,这拳头一般人是受不了的——他至少能徒手轰断一棵树。
不过站在他面前的,绝对不是一般人,那个盒子,祁孟凡已经拆开了,他把它放在袋子里,到死路的时候,只能拿出来用了。
他抬起手,举着爆满青筋的拳头,向他冲了过去。
他没有叫,只有他的脚步声,踩在烂泥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迎接他的是另一个拳头,一个干瘪的拳头,没有多少肉,但是却又力。
两个拳头相撞,只有一声“砰!”。
毫无疑问,祁孟凡飞了出去,黑衣人纹丝不动。
祁孟凡这是摔得最惨的一次,最重的一次,最绝望的一次,这拳头,比胖一点的可是重多了,他现在知道,胖一点对他们的训练已经算是轻的了。
他只感觉对方的拳头有一股很强的力波,强制冲进了他的身体,轰击在身体的各个角落,然后他就飞了出去,狠狠地撞断了路边的一颗几十年的老树,然后又摔下来,趴在地上。他感觉身体除了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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