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承林指引她, 将她抱上出租车,带回了他的家。
真要命。
她心想。
失恋使人酗酒c冲动c丧失理智,不知廉耻地傍上了傅承林。
离开卧室之前, 她忍不住回头, 看了一眼镜子,身段妖娆,衣衫不整, 果真像只轻佻又下贱的狐狸精。
姜锦年胡乱地抓了一把头发, 将自己弄得很邋遢。
然后,她以这样一幅形象,冷静地寻找傅承林。
傅承林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他关注着财经新闻,以及今日的市场动态。
姜锦年刚一出现, 傅承林就说“你果然瘦了不少, 这次我轻松多了。”
“这次”姜锦年问他, “你什么意思, 我没听懂。”
傅承林半靠着沙发,侧过头来看她。
姜锦年离他有一定距离, 却不影响两人视线交接,她注意到他的眼神复杂而清明,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猜到,只一眼, 就将她彻底洞悉了。
姜锦年无所遁形。
她言不由衷, 后退了一步“啊, 我想起来了,大一那年,我在聚会上,把红酒白酒啤酒混着喝,喝到酒精中毒,是你把我送进了医院。”
傅承林帮她回忆“为什么要喝这么多”
姜锦年转身,走向了玄关处“因为有男生和我开玩笑,他们说,只要我喝完那瓶酒,他们就做主把你送给我。”
她开始自嘲,语气讥诮“那时候,我真的太傻了。”
傅承林接了一句“你觉得你现在聪明吗”
他穿着衬衣和长裤,比起平日里的英明沉稳,更多了点儿居家的意思。他瞧见姜锦年执意要走,并不准备起身送客,他的礼节与关怀只停留在了昨夜。
如今,他说“酗酒解决不了你的问题。昨天晚上,你跟我讨论男人的劣根性你说的没错,男人控制不住欲望,满脑子黄色思想,既然你了解行情,别再一个人去混夜场”
他低笑,威胁意味十足“狼多,肉少,你小心被叼走。”
姜锦年没做声。
她昨晚哭红了眼睛,现在无语凝噎,头发又乱,真有一种可怜劲儿。
但她垂眸敛眉,半低着脑袋,不像是在面对昔日的心上人,更像是撞上了大公无私的训导主任。
傅承林尽量忽视了这种落差。
虽然气氛十分微妙。
他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这个女孩是姜锦年。她的闲事,他从来没少管。
早几年,傅承林的朋友曾经这样劝他“你对姜锦年没感觉,就别给她希望。的确,她条件很差,压根儿配不上你。可是你一边对她好,一边又拒绝她,就像在勾引她飞蛾扑火一样。”
当时,傅承林讽刺道“按你的意思,我只能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那朋友就叹气“傅承林,你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姜锦年吧每次提到这姑娘,你都好激动的。她跑个八百米,你还给她加油。”
傅承林没有反驳。
因为一旦他开口反驳,他就得讲出“不会爱上姜锦年”的理由,而那些理由,势必会伤人至深。
时过境迁,历史重演。
他对姜锦年,依然有特殊关照。
姜锦年倒是从容了许多。
她顺水推舟,问他“夜场里是有不少猎艳的男人那你这次帮我,是为了什么呢”
傅承林道“想听你和我说声谢谢。”
姜锦年客客气气,恭恭敬敬道“谢谢。”
傅承林抬头“别敷衍,真诚点儿。”
姜锦年一笑,鼓起掌来“诚挚的感谢,深深的祝福,送给这位善良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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