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校所以取得这样的成绩,全凭你的谋划策略了,不然的话,可取得不了这样的成绩。这就是人们说的‘荆条编小篮,看着容易做着难’,没亲身经历的,还真不知教夜校的艰难。”
高志远笑着说:“我发现你也有一段才,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得非常富有哲理了,你也快变成哲学家了。”
韩文义也笑着说:“你没听我妈说吗?跟什么人学什么人,这不都跟你学的吗?”
高志远说:“这可是学不来的,正如你说的人各一段才,各有各的天赋,你就有演说的天赋,俨然是个演说家,什么话到你嘴里就都一套一套的,这不是人人都能的。”
高志远把搞写字比赛的事,给程队长说了,程队长一百个支持,说:“你以后搞什么活动尽管搞,生产队百分之百的支持!”他又在课堂上和社员们讲了,大家也都信心十足地说:“我们有了课本了,也好复习了,该考考了。””是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才比试出来嘛!”……
高志远说:“那我们就定下来,复习三天,进行比赛。我从学出的生字里找出一百个字来听写,矬子里拔大个,拔出来的头三名,生产队已答应给奖励。”
大家非常高兴,便开始了复习。每人都有了课本,都小心翼翼地翻开来,从第一课开始写。
魏金花一边看着课本写着,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你说老师的字怎么写得这么好呢?比印的字还受看!”
在一旁的韩文义戏谑地说:“那么好看,你嫁给它呗?”
魏金花立即说:“滚一边待着去,哪说话也有你一嘴,你可怕把你当哑叭卖了。”
韩文义显得很有城府地说道:“我查字典来,那字叫清新飘逸、苍劲有力,力透什么来……”
魏金花也笑了,说:“屎壳郎捧书本——还拽文呢,拽不上来了吧。”
韩文义也说:“你也甭能,我看你这回比赛怎样,可别掉沟里去。”
魏金花也不示弱,说:“小子,你也甭能,这次你也跟着比比,我就不信你一个不错!”
韩文义也忙说:“我比还有你的,你到时又该说我抢你的奖了!”
魏金花说:“你可别捣乱来了,我还忙着复习呢。”
韩文义也说:“这倒是真的,来我念,你听写呗,哪个字不会,你不就知道了吗?你就重点写那个字。”
魏金花说:“这还算干点人活,来吧,你念我写。”
韩文义便给她念,她听写起来。
高志远看着大家认真复习的样子,很感动。他原来想,考试不过是激励学生学习的法子,而对于成年人的社员来说,是没有吸引力的。可没想到,社员听到考试,也有像学生一样的热情。什么原因呢?他分析这可能一是社员学文化是发自内心的学习,想让自己扫除文盲,再不当睁眼瞎,这对生活对社交都有好处;二是成年人也有自尊心,也要面子,虽不想争名次得那点微不足道的奖励,但也不希望落大尾,使自己难堪;所以,他们也非常积极认真地投入了复习。
让高志远没想到的还远不止这些,因为现在社员没什么活,所以,有很多社员不但晚上上课复习,而且白天也加紧复习。
第二天晚上,韩文义就向他叫苦不迭:“这一比赛可好,天天白天,程凤荣把我宅到他们家里,让我帮助她复习。挨个生字给她听写,不会写的还得让我帮助她想办法记住。如‘黎’字,好丢掉‘刀’字上边那一撇,而‘薅’字,中间又好多写一撇,我挖空心思,忽然想出来,告诉她:‘你以后一写薅字,就记住了薅就得把草薅净了,不能留一棵草,这样就会想到必须把那撇拔掉。你再想,把那根草安到老黎家的头上,就会想到黎字的刀上有一撇了。常了,你一写‘薅’就会想到拔掉那棵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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