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问大婶。只是你太忙,整天不着家,见不着你罢了。”
黎巧芝的母亲也说:“就是,整天不着家,也不知怎么那么忙的。”
魏金花忙说:“大叔是生产队的总管,管着几百号人的吃吃喝喝,那可不忙呗。”
黎富善仍乐呵呵地说:“我这也是瞎忙,忙不出什么来。”
“大叔可不能那样说,听说全公社的保管挑挑,大叔也是出了名的。五十多岁了,记性还那么好,生产队那么多仓子,哪个仓子多少粮食,张口就来,就是年轻人,也没这么好记性啊!”
黎富善被夸得有些得意,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说道:“不是你大叔说句海话,年轻人的记性还真赶不上我。前些日子大队来检查库存,会计不看账都说不上来,我挨个仓库报,和账本上一对,斤两不差。大队会计还伸大拇指呢,说:‘保管大叔,记性真好!’”
黎巧芝的母亲插嘴道:“行了,你就那点儿能耐,有啥显摆的。”又向魏金花说道,“他嫂子来有事吧?”
魏金花便笑着说:“大婶说对了,我今天来还真有事,是为巧芝的事来的……”
黎巧芝的母亲忙问:“巧芝什么事?”
魏金花笑着说:“巧芝这不也二十多岁了吗?也该找个对象了?”
黎巧芝的母亲忙说:“这可是好事,我也正为这孩子的婚事犯愁呢?不知他嫂子说的是谁家?”
魏金花单刀直入说道:“就是咱村的老韩家……”
黎富善听是老韩家,像点着了火药桶似地叫道:“老韩家?”
魏金花来前就想好了,一说老韩家他一定不同意,所以,不能把韩文义和黎巧芝相爱的事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会火上浇油,就更难说服他了。于是,便忙解说道:“韩文义他母亲相中巧芝了,非得托我来问问。我觉得韩文义那小伙子也不错,你说庄稼活,割割锄锄,扬扬掠掠,哪样都是把行家里手,一般年轻人都比不上他……”
不等她说下去,黎富善就打断她的话,说道:“要说呢,一家女百家问,你来问问也不为错。可是,就那老韩家,打我这说,也不同意。那孩子倒是能干,不懒,能过日子,可就那油嘴滑舌的,惹人烦。我闺女要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总也得找个忠厚老实的,让我们省心的……”
魏金花也不等黎富善说下去,就笑着插嘴道:“大叔,你先听我说两句。韩文义那嘴是不老实,油嘴滑舌的,可话得这样说,人无完人,谁没点儿毛病,他也就是好说点话儿。可论干活,那可是咱村数一数二的好手。你给女儿找女婿,不就是找个能过日子的吗?你看韩文义,就那一个寡妇老妈,他十几岁就顶个劳动力干活,谁不夸他!他家那小日子过得也行。”
黎富善仍说:“不是我驳你的面子,就韩文义,不行,我不同意。”
黎巧芝的母亲一言不发,魏金花心想,看来,黎巧芝已把她和韩文义的事告诉她母亲了,她看来是同意的。魏金花便笑着说:“这事也不能竟听你的,也得听听大婶的意见。”
黎巧芝的母亲说道:“他嫂子来问问,是为了咱闺女,同意不同意你不会好好说啊!冲人家发什么脾气。”
魏金花听黎巧芝母亲的话,更坚定了她的想法,立即说:“大婶,韩文义是你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你说说那小伙子怎样?”
黎巧芝的母亲只得说:“那孩子得说是过日子,刚十几岁就顶个大人到生产队挣工分,养活他老妈,是挺孝顺的。”她又看了一眼黎富善,说,“就是嘴好说点儿。”
魏金花立即接话说道:“嘴好说点儿,现在也改多了。原来那是年青好事,谁没从年青时过过,那是最不定性的时候。”
黎富善仍不满地说道:“江山好改,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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