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些不悦说道：“你的经济条件才刚刚好一些，不要乱花钱。”

    甄非笑道：“学姐喜欢这款手表很久了，送给学姐，不是乱花钱。”

    文雅把盒子推回到甄非面前，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手表你收回去吧，看能不能退了，或者等你找了女朋友，送给她也好。”

    甄非了解文雅的性格，知道她的语气虽平淡，但态度很坚决。

    “不要为了我乱花钱。”文雅语气淡然说道。

    甄非听出了隐藏在话中的意思，心情变得有些灰暗，却并没有完全放弃，而是直视着文雅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学姐，我喜欢你。”

    “我们并不适合。”文雅叹了一口气。

    “不试试怎么知道？”甄非还想争取。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文雅轻轻摇了摇头。

    这已经是比较直白的拒绝了，甄非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而且心里其实早有预感，只是一直不想相信而已。

    两人陷入沉默之中。

    “一点可能也没有吗？”良久以后，甄非苦笑着问道。

    “我只当你是弟弟。”文雅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眼中有一丝异色一闪而过。

    甄非注意到了这一幕，心中生出极为不好的感觉。

    他对文雅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太了解了，一看便知文雅这话有些言不由心。

    杨欣今天上午那句话突然蹦了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

    或许，师父另有所指？

    甄非突然很想知道，在学姐心里，到底把他摆在什么位置。

    “真言术。”甄非默念，然后问道，“学姐只当我是弟弟，没有别的心思，是吗？”

    “是。”文雅点了点头。

    “那在学姐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呢？”甄非紧接着问道，心情很紧张。

    “挡箭牌。”真言术下，文雅说出来的话却让甄非的心瞬间掉落深渊。

    因为成长经历刻进骨子里的自卑，甄非其实能接受文雅把他当成备胎，对“挡箭牌”三个字却无法接受。

    “为什么？”甄非语气苦涩问道。

    “肖新彦太烦，而你很傻。”

    甄非感到心很痛。

    “那学姐以前和我在一起时的那些欢笑，都是假的吗？”

    “不算全假，也没有很真。”

    甄非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三个问题已过，真言术的效果消失，文雅不会记得两人之间的这段谈话。

    她看着莫名陷入悲伤之中的甄非，有些疑惑。

    “学姐，我们回去吧。”甄非长叹一声，收起盒子，起身说道。

    “好。”文雅不明所以，却也没异议。

    甄非结了帐，两人走出清吧，回小区的路上一直沉默着。

    很快便至楼下，甄非对走向电梯间的文雅挥了挥手。

    这是对文雅和过去那个傻傻的自己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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