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意思,是我调查错了?那个渔女并没有问题,只不过是给影子门送鱼去的?”冷峄面无表情地道,但是话里怎么听,都带着一抹讽刺意味。
秦止戈不仅不恼,反而笑了起来:“冷郡守,我可没说那个渔女没问题,我想说的是,这个影子门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不仅敢杀长沙国的世子,而且连杀云相的生意都敢接。”
冷峄缓缓地道:“他们是江湖人,做的不就是这样的买卖?既然是刀口舔血,自然也没有将国家的律法放在眼里,在他们的眼中只有钱跟任务。若不是如此的话,刺杀世子不成的时候,他们也不会自尽,让世子抓不到他们。”
“原来是这样。”秦止戈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地点头:“影子门的人竟然为了钱,如此的丧心病狂,心狠手辣,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江湖杀手,一向如此。”冷峄道。
对于冷峄的这个说法,秦舜是认同的。
却没料到秦止戈突然大笑起来,他笑得秦舜心里一阵的烦躁,皱眉看着他道:“你笑什么?”
“我笑这影子门办事还真的是随心所欲,这日子过得太逍遥了,我好生佩服,也想过那样的日子。”秦止戈嘻嘻一笑道。
“闭嘴!”秦舜忍着要按按自己疼痛额头的冲动,冷喝了一声,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这个臭小子还在这里笑,笑什么?
“不是啊,父王,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秦止戈的嘴角上扬,奇怪的看向了秦舜,问道:“影子门既然这么冷血无情,只认钱不要命,这样的人,为什么当初在杀了云相之后,浅浅还可以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秦舜愣了一下,他这话说得是有些道理的。
秦止戈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陡然一收,眼底瞬间结冰,冷冷地凝视着冷峄:“冷郡守,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冷峄并没有错愕,只是微微皱眉:“如今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有先抓住渔女,才能调查清楚。”
“是吗?”秦止戈冷笑一声:“冷郡守调查了这么长时间,那渔女都没有半点踪迹,那照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去抓人呢?”
冷峄抬眸看向他,他出了个主意:“全长沙通缉怎么样?”
“如今看来似乎只有这样一个方法。”冷峄顺着秦止戈的话道:“若是世子不急的话,也可以暗中排查,外松内紧,以防引起百姓的恐慌。”
“冷郡守真是好主意,这样一来,百姓就不会察觉到不对了。”秦止戈笑了起来,突然的笑容一收,整个人冷得像冰:“只不过,我长沙国也就彻底保不住了!”
冷峄疑惑的看着秦止戈,似乎是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秦止戈这个时候也没打算跟冷峄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道:“冷郡守刚刚不是才说,这渔女很有可能是长安的人吗?既然如此,我们去抓捕她的话,岂不是让长安的人知道,他们安插在长沙国的眼线被发现了。”
冷峄微愣,眸光深了些,他看了秦止戈一眼,却没有说话。
“眼线被发现了,长安难道不会由暗转明直接对长沙发难吗?”秦止戈冷笑道:“如此一来,长安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只说一句,我们故意杀害云相,随便找个人来顶替罪名,就这一条,足可以让长安对我长沙国出兵。一个渔女,谁会相信,杀害长沙云相的人是一个打渔为生的女子,这不是很荒谬吗?”
面对着秦止戈的问题,冷峄只是微微的吃惊,眸光幽深清冷,缓缓地道:“世子,我调查出来的结果就是如此,是我考虑不周,还是世子想得周全。”
说完,冷峄对秦舜行了个大礼:“王上,是臣疏忽了。若不是世子提醒的话,臣差点成为长沙国的罪人。”
秦止戈已经不想浪费时间了,冷冷地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