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穿越出了竹林。</p>站在竹林边,眼前昏暗一片,虽然有朦胧的月光,但此刻月亮已经躲进云层里了,放眼之处全是一片昏暗,不知道东南西北,我问余娜知不知道这地方。余娜说不知道,她每次去彤姐那里都是坐在车里。</p>忽然余娜在我肩膀上拍了几下,兴奋地说远处有灯光。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根本看不到什么,她在我背上视线比我高,也许她真的看见。</p>于是,我便背着她继续在荆棘密布的凹地里往她指的那个方向走去。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时不时就会感觉到踩在了泥坑里,我皮鞋里已经全是泥沙,但这些余娜是不会知道的。</p>她的头依靠在我肩膀上,轻柔性感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也许这才是最能刺激我动力和脚步的利器。</p>不一会,我们便来到了一片农田里,这时候是可以看清地上的泥路的。因为弯弯月亮从云层里出来了,虽然还是很朦胧,但已经比刚才的昏暗好多了。</p>穿过农田便看见了一条羊肠小道,一直延伸到远处的灯光之处。看着那灯光很近,但走起来却很远,加上背着余娜,感觉一段百米远的路程像是走了几天一样。</p>余娜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疲惫,想要下来自己走。我便停下,将她放了下来,就在放下她的瞬间,她的手不小心滑过我左臂的伤口处,我被这忽然袭来的疼痛刺激了一下,忍不住哼了一声。</p>也就哼这么一下,余娜就感觉到了我的异样,问我怎么啦,是不是受伤了。我强忍着说没有,只是忽然减轻重量喘口气而已。她又问我她是不是很重,我说不重。其实呢,还真有点重。</p>余娜自己在地上试了几下,我问她还疼吗,她说不疼了,我就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说来也奇怪,牵住她的手的瞬间,我居然没有产生幻想,心里反而有些羞涩感了。</p>我去,什么情况。握着她的手不停的装着无意识的揉搓她那细嫩光滑的手背,脚下已经顾不上被泥土灌入皮鞋,两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来到了那个亮着灯光的地方。</p>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村庄或者人家户,眼前只有一间茅草屋,以及一个几百平方的鱼塘。那灯光就是从那鱼塘边上的竹架上传来的,鱼塘四周围着一圈铁丝围栏,只有这个茅草屋的正前方有个缺口可以进去。</p>我扶着余娜来到茅草屋前,正准备去叫门,忽然一阵狗叫声从我们对面不远处的竹笼里传来,接着便有一人打着手电半开门缝伸出头,躲在木门背后扬着手电射向我们。强光射在脸上,我们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一下,并大声说我们只是迷路的人,不小心来到了这里,不是偷鱼的。</p>在那里面的人确定我们没有恶意之后出来,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应该是在这里守鱼塘的,在跟他接下来的对话中,我们才知道这鱼塘是他儿子的。他看着我们这副狼狈样,答应让我们在他这里呆一晚上。我问他从这里出去多远才有人家户村庄什么的。他说这里除了景素山庄,其他地方都是虚无人烟,要走上几个小时才能到富源村。</p>他口中的景素山庄就是彤姐居住的那一片区域,按他这么说,我们这一路奔逃是走反了方向,应该往反方向才是往市区的。</p>也就在这时候,余娜和老人都发现了我手臂上的伤口。我将染满鲜血的外套脱下来,老人弄了一些酒精给我清洗后,掸上一点云南白药,然后用纱布给我包上。</p>老人见我和余娜来的时候是手牵手的,大概误以为我和余娜是男女朋友关系,让出了他的床给我们休息。他自己提着手电和一根电棍出去,他说他要去巡夜了,让我们好好休息。</p>老人出门后,到茅草屋斜对面的竹笼里牵出一条狼狗沿着鱼塘边上走了。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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