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
“将吾手书与这首级一同传檄京城!不得有误!”
“诺!”
我跟白且相视一笑,没想到这帮人也不问个来龙去脉,就把这天大的功绩按在我们头上,白白让我们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
待偏将走后,皇甫嵩高兴得来回踱步。转了半天,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伸手一拍帅案道:“诸将听令!贼首张角授首,此正是一战功成的天赐良机!今夜三更造饭,四更趁夜突袭广宗!势必将黄巾余孽一网打尽!”
“诺!”众将高声唱道。
我一听这事不对呀,怎么说打就打,于是赶紧说道:“在下还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但讲无妨!”皇甫嵩说。
“将军,其实我俩在撤离前,已得张角信任,他也愿意以己之命换取全城人的性命,只是他的两个兄弟仍死不悔改,从中作梗,才至今还据城而守。张角死前曾给我一封书信,是写给南城守将何曼的,在下断言,凭此物定可让大军毫发无伤的赚开城门,直捣黄龙。但需要给我几天时间,以做准备。”
“书信在哪?拿来我看。”
我也没去多想,伸手就往怀里掏。因为怕把信丢了,所以我把它夹在了《太平要术》里,所以掏的时候,先掏出了书,再拿出了信。
孙坚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书名,急忙问道:“你拿的是什么书?”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心想坏了,张角造反就是因为学了这书上的东西,所以这《太平要术》铁定被朝廷列为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我巧妙的把信反手压在书上说:“在下这里还有从张角身上缴获的妖书一本,请将军处置。”一边往上呈,心里一边把孙坚全家都骂了个遍。
皇甫嵩一见这书,眉头就是一皱,伸手就要将其当众焚烧。旁边的朱儁早防他这一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道:“义真且慢,此虽为妖书,但你我如何处置皆不妥当。不若一同呈交圣上御览,任其发落既可。”
皇甫嵩想想也是,就把书放置在案头,展开信瓤扫了几眼,疑惑道:“这上面只说让何曼与你便宜行事,对于投降的事情却只字未提,你又怎能肯定何曼会为我们打开城门?”
这封信我还没抽出时间来看,所以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写着什么。可要和他们说明何曼和张角的关系,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正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办,孙坚出列说道:“将军,依属下看,黄巾此刻必然胆颤不已,此大好的攻城时机,岂可白白浪费?若等他们从张角的死中回过神来,再要取城就难上加难了。”
此话一出,曹操和朱儁也纷纷附议。只有刘备依然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看我也没什么话来反驳,皇甫嵩终于下定了决心:“战机稍纵即逝,为将者不可不为。诸将听令!四更时分,同时发起攻击!”
“诺!”
“二位疲劳之身就不必参加战斗了,回营休息吧。剿灭黄巾,你二人已是首功。”
“是!”白且还想再争一争,我偷偷扯了他一下,两人转身退出帐中。
“你怎么不再劝劝他们啊?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黄大哥他们战死?”白且急切的问道。
“不用着急,他们今天打不下来的,早晚还得用咱的计策。”我打着呵欠说。
“你小子什么时候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那倒没有,不过分析一下还是不难的。呐,广宗城防有多坚实你我也见识过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张梁张宝今天也刚宣布了张角的死讯。这帮人群情激愤再加上求命心切,你现在去打他们不是自找麻烦吗?学着点,这就叫哀兵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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