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小字:“夜试倚天宝剑,洵神物也,杂录‘说剑’诗以赞之。汴梁赵敏。”
张超群见这幅字笔势纵横,然颇有妩媚之致,显是出自女子手笔,知是赵敏所书。心中想道:这小妞儿年纪轻轻,又要学武,又要习文,还要统领群豪,打理江湖中的事务,也亏得她都弄得这么妥帖,果然是个人才,这样的人才,若不将她圈圈叉叉了,岂不可惜?张无忌那小鬼是没份了,如果自己不出手,也不知会便宜那个幸运的家伙!
宾主分坐,赵敏笑道:“小女子听说张教主日前在光明顶舌战群雄,想必家学渊源,文采是极好的了,小女子待会儿尚要求恳一幅书法。”
张超群哈哈一笑,道:“赵姑娘你才是文武全才,更难得的是,手下高手如云,在姑娘的统领下,好生了得。”
赵敏面色微觉意外,他这话,说得有些意味在其中,似有所指。
“张教主不但文武精通,说话也是这么风趣,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女子怎当得上张教主夸赞。”
说话之间,庄丁已献上茶来,只见雨过天青的瓷杯之中飘浮着嫩绿的龙井茶叶,清香扑鼻。超群哥对茶道一窍不通,也不识得茶叶,杨逍却是暗暗奇怪,此处和江南相距千里之遥,如何能有新鲜的龙井茶叶?这赵姑娘实是处处透着奇怪。
赵敏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意示无他,等三人用过茶后,说道:“各位远道光降,敝庄诸多简慢,尚请恕罪。各位路途劳顿,请到这边先用些酒饭。”
说着站起身来,引张超群等穿廊过院,到了一座大花园中。
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却甚是雅致。张超群和韦一笑两个都是大老粗,不能领略园中的胜妙之处,杨逍却已暗暗点头,心想这花园的主人实非庸夫俗流,胸中大有丘壑。
水阁中已安排了两桌酒席。赵敏请张超群等入座。她先斟了一大杯酒,一口干了,说道:“这是绍兴女贞陈酒,已有一十八年功力,各位请尝尝酒味如何?”
闻得这等好酒,三个酒鬼又岂能客气了?本来还顾忌酒中会有毒,但见她喝了第一杯酒,便放开了畅饮。
水阁四周池中种着七八株水仙一般的花卉,似水仙而大,花作白色,香气优雅。群豪临清芬、饮美酒,和风送香,甚是畅快。
赵敏谈吐甚健,说起中原各派的武林轶事,竟有许多连杨逍也不知道的。她于少林、峨嵋、昆仑诸派武功颇少许可,但提到张三丰和武当七侠时却推崇备至,对明教诸大豪的武功门派也极尽称誉,出言似乎漫不经意,但一褒一赞,无不词中窍要。一番话下来,拍得杨逍和韦一笑找不着北。
张超群却是早已有了提防,深知这小妞儿一会儿便会故意留下倚天剑,这倚天剑,倘若自己不去抽出,便也没事,但若是拔剑,剑身之上早下了一种药物,能和这绍兴女贞陈酒里面的药物相混,成为另一种令人昏晕的毒药,到时候便只能任由小妞儿摆布了。
是以,张超群一直注意着她腰间的倚天剑,她若略有拔剑的动作,先就将她擒住。
酒过数巡,赵敏酒到杯干,极是豪迈,每一道菜上来,她总是抢先夹一筷子吃了,眼见她脸泛红霞,微带酒晕,俏脸更增丽色。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而赵敏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吃饱喝足,张超群笑道:“赵姑娘,承蒙厚待,叨扰叨扰,咱们这便要告辞了。”
赵敏微微一怔,笑道:“这么快便要走么?”
张超群点头,笑道:“再留,便要在此过夜了,赵姑娘,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站了起来。
教主站了起来,杨逍和韦一笑自然也跟着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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