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的坦然率然,“我希望你可以和警察说,那一刀,是你自己刺的。”
电话里这下彻底死寂了。
那一刀,是她自己刺的。
“东家,”阮甜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笑容有些凄凉,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您真的要真么做吗?”
“您不觉得,您维护她到这个地步,甚至让我说我自己扎了我一刀——这对我来说有点太残忍了吗?”
她是受害者,却还要帮犯罪人辩护洗白。
还要说是她自己捅得自己。
“我知道这样委屈了你,”薄正东说,“但是你放心,我会帮你查出真正的凶手,”
“绝对不会姑息。”
这时候,纪思念刚好拿着一瓶水从别墅后面走出来。她没靠近就看见薄正东坐在轮椅上的背影一派yīn沉,拿着手机,薄唇毫不留情“绝不姑息”。
“那东家,如果……那个人真的是……”
阮甜电话里继续还在问,薄正东感觉到背后有人,打断,
“下次面谈。”
说完,不着声色的挂了手机。
纪思念站在五米远处的树下静静等他电话讲完,才走出来,带笑过去
“在和谁打电话?”
“好奇?”
她笑容不减,甚至贴心的给他拧开了瓶盖,放到他面前,
“你的事永远那么神秘,我好奇也没什么用。”
无论是她小时候,还是成年以后,或者是现在,虽然岁月的成长随之阅历增加,她觉得自己的高度和男人在潜移默化的接近,
但说到底,她提升的同时,他也不断提升,那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神秘感,还是横亘在两个人之间,
“思思说想回家,我要送她回去,今天下午麻烦你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了。”
薄正东英俊的脸面不改色,“我叫司机送你们。”
纪思念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自己送她就好。我不想让她从小就被惯出公主病。”
那些年,她承蒙他的垂怜,坐着最贵的豪车,读者一流的名校,弹着三千万的钢琴,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样奢华生活华丽外表下的舆论和压力,所以,她不希望慕思思重蹈她的覆辙。
所以白尘别墅的佣人才会一直那么少。
薄正东这次看着她的眼睛没再说话。俊颜色彩有些苍白,一双眼依然黑得发亮。
没拒绝,也没表态。
……
下午的时候。
纪思念安顿好薄正东以后就亲自开着车子送慕思思回白尘,
这是权宜之计,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事,她不得不挑明和慕白城说。
然而慕思思却是她做这个决定时唯一的阻碍。
白尘别墅。
几日不见,浪漫优雅的别墅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纪思念抱着女儿下车,一步步走到别墅内部。
“慕鼠鼠!慕鼠鼠!我们回来啦!”
小女孩天真的嗓音打破所有沉默,慕白城带着笑把孩子抱起,声线温柔,
“嗯,好几天没见我的思思了。”
慕思思两只ròuròu的小手抱着慕白城咯咯的笑,“鼠鼠,我跟你说,那个坏鼠鼠家里有好多好多蛋糕哦!不过我没吃,因为慕鼠鼠说过女孩蛋糕吃多了会长胖,嘻嘻!”
“嗯,胖了,真没吃?”
“……吃了,一扭扭……”
慕白城看着女孩天真无邪的笑,心底yīn霾也淡下去了一点。纪思念看着他们彼此和乐融融的样子,原本想说的话,也就更加不知该如何说起。
“慕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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