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以表谢意。”慕容辞委婉谢绝。
“啊?”慕容诗撅着嘴不开心了。
“我姓秦,不知公子如何称呼?”白衣男子也不强求,温润道,“今后我如何找你?”
“我姓玉。公子若要找我,去得月楼的童掌柜那儿给我留话便可。”
“好。不如明日午时,我在得月楼等候玉公子大驾光临。”
“好吧。若没有要事,我会去赴约的。”
“我也要去。”慕容诗兴奋欢快地笑。
“四位一起来。”秦公子一笑。
他那双眼眸美得动人心魄,含笑时似蓝色花瓣迎风飘飞,眼波流转时流彩动人,好似可以看见汪洋大海的纯净与神秘。
他们就此分别,慕容辞望着他渐渐被人潮淹没,若有所思。
琴若轻声道:“殿下,奴才觉着这位秦公子颇有来历,绝非池中之物。”
慕容辞点点头,转而看向慕容诗,“本宫要去大理寺,郡主回去吧。”
想必是方才狂奔太久,消耗了太多体力,又或者是明日还能见面,一起进膳,慕容诗没有跟着殿下的意思,乖乖地回去了。
慕容辞松了一口气。
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马车得以前行。
“殿下,那位秦公子是什么人呢?”琴若琢磨道,“奴才从未见过眼睛是蓝色的人,像这种天生异相之人,是咱们大燕国人吗?”
“天生异相之人绝少,但天下之大,并非没有。”慕容辞总觉得秦公子的灰蓝色眼眸是一个神秘的蓝色漩涡,会把人的魂魄吸进去。
再者,他涵养绝佳,穿戴不俗,容貌更是万里挑一的俊美,只比慕容彧逊色那么一点点。
琴若又问:“殿下为什么自称姓玉?”
慕容辞怔忪,当时她觉得不能说出真实的姓氏,就胡诌了一个。
倘若说“容”,容易联想到慕容,辞这个字没有同音字的姓氏,于是她自然而然地想到慕容彧的彧,就说出了玉这个姓。
如今想来,她暗暗吃惊,怎么就冥冥中说出“玉”这个姓呢?
没有得到殿下的回答,又见殿下的面部表情变化迅速,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纠结不已,她都替殿下觉得辛苦——殿下究竟有什么烦心事?
“殿下,你怎么了?”
“没什么。”
“明日午时殿下真要去得月楼去会见秦公子?”
“为什么不去?对于神秘的人、神秘的事,本宫都有兴趣一探究竟。”
“可是,郡主也要去……”
“换个地儿不就好了吗?”
“这个主意好。”琴若笑道。
慕容辞想的是,明日叫上沈知言一起去。
……
在大理寺吃午膳的时候,沈知言说,昨夜王大人赶到大理寺,想把儿子救出去,不过他和顾淮不放人。
王大人救不出儿子,也见不到儿子,急得团团转。最后,在沈知言的陪同下,他去牢房看了儿子,说了几句话。
只是一夜,王公子就受不了牢房的脏污与腐臭,还有老鼠爬来爬去的吱吱声、蟑螂的无处不在,他跟老鼠、蟑螂奋斗了一夜,快要崩溃了,再也不想待在牢房。
想来也是,他自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牢房的恶劣环境已经将他击溃!
慕容辞想想王公子被老鼠和蟑螂折磨的凄惨模样,就觉得好笑,她问道:“你审讯他了吗?”
沈知言摇头一笑,“我等殿下来了一起去。”
吃过午膳,他们前往牢房。
给王公子安排的牢房是最脏最污最臭的一间,空气里弥漫的腐臭味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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