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说话的妇人,都感慨连连。
正说话的婶子又道:“肖金那小子本来是被罚了守祠堂的,看起来似乎是悔悟了。结果这一开战,又被送去了边关。还不如守祠堂呢,至少还能安稳地活着。”
“这边关可是死人的地方。一想着上一次咱村里去了二十人,结果就你家黎子一个人回来,想想就瘆得慌。对了,大妹子,你家黎子咋没回来?”
肖母听得心一疼。眼泪哗哗地流着,齐月儿安慰着她,心里也道这几位婶子还真是来的巧,“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娘,夫君他每月会写家书回来,你不要哭坏了身子。不然让他知道,在边关分了心,受伤了怎么办?”
肖母还是哭。
肖父坐在角落里,闷声只叹气:“再怎么,黎子都走了。你这会儿哭哭啼啼,顶个什么用。”
外面几个妇人听到这里,才听明白。原来这肖黎,村里唯一的举人老爷,居然去了边关!
之前说话的嫂子惊讶地问道:“不是说秀才,举人,家里不用出丁吗?大妹子,你家黎子咋也被征丁的给带走了?”
肖母心里苦的难受。别人家的都是被强行征兵带走的,可她家的傻儿子,两次都是轮不到自己,偏偏就去了。
上一次为他爹而去,这是孝顺,她心疼他,但也知道家里无论如何,都要离开一个的。但这一次呢,明明轮不到他,他又去了!
齐月儿一边用帕子给肖母擦泪,一边说道:“抱歉了,几位婶子,今天还有事。改天得空了,再和几位婶子走动。”
这几个妇人,家里都无人被征走。所以才走心思出门走动的,这会儿见肖母哭的肝肠寸断的,心里又好奇又尴尬。
“嗯,举人娘子,你们先忙吧。”
钥匙是放在临山叔家的,所以先去了临山叔家去取钥匙。
大老远的,仿佛都能从那间农家小院里感觉到阵阵的悲伤。到了临山叔家,家里就只有临山婶子和顺嫂子两个大人。
临山叔去田里锄草了,两个孩子出去玩了。
临山婶子婆媳两人都不太好,眼睛红肿,愁容满面,叹息连连。见了他们上门,尽管强颜欢笑,但还是能看出离别的伤痛来。
齐月儿看着顺嫂子那尖尖的大肚子,出言安慰道:“嫂子,你怀了孩子,要保持心情畅通平和。不然对孩子和你都不好。”
这话说着,她心里也不好受。
肖黎的本事强,而且是副将,所以危险会小一些。而顺子,作为一个新去的兵卒,按照肖黎的说法,基本上训练个一个月,就要上战场的。
马前卒,马前卒!小兵小卒,要活下来远远不如将领容易。否则上一次村里去边关的人,又怎么会只有肖黎一个人活着回来?
自古王朝多战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顺嫂子怀胎八个月了,孩子都将要出生了。
听到齐月儿这个大夫的话,虽然心里难受的发疼,但想着肚子里面的孩子,是顺子的骨肉。还是忍着痛说道:“我知道了。弟妹,我最近肚子老是坠坠的疼,怀那两个孩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个毛病的。你能不能给我看看,这个孩子怎么样?”
齐月儿闻言,忙伸手诊脉,将手搭在顺嫂子的手腕上。
半晌后,她说道:“嫂子,孩子有早产的迹象,估计就在这几天了。”
临山婶子和顺嫂子都是一惊。孩子早产?
这乡下有语,七活八不活,这个孩子才八个多月,要是这几天出生,岂不是不容易活下来!
临山婶子红着眼睛又要流泪:“我苦命的孙子!还有我苦命的顺子!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报应到我可怜的孩子们身上。”
顺嫂子也红着眼睛。眼神复杂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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