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依旧窈窕美好的女大夫,他拱手道:“多谢齐大夫,救命之恩不言谢。此后,我赵怀安,便任由齐大夫差遣。”
真是太险了,他此次几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齐月儿淡淡笑道:“差遣什么的倒不用,只要你能把答应好的两千两银子奉上就行。”接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张假银票,说道:“还有这一百两假的银票,是管家耿忠买药时给的,希望你也能换成真的一并给我。”
赵怀安接过假银票。即使借着明亮的月光,他也看不大清楚这上面的印章和痕迹,所以无法分辨银票真假。只是一百两银票,又岂会拒绝。
“齐大夫放心,三天之内,我必带上银两,上门拜谢。”
齐月儿点了点头,留下一句话飘然而去。
“你父亲的尸体,还停在前院。”
待她走后,赵怀安先是带着微笑。而后当他望向前院时,笑容渐渐越来越淡,最后变成浓重的冷厉。紧接着,他在衣柜里面找出一件不常穿的白色衣服,并用白色发带缠上头发。
从衣柜里面拿出五百两的银票,赵怀安开了门,刻意放低声音,自侧门而出。
家里的下人,如今皆以耿忠为主,即使他病好了,仍然无力可借。要惩治二人,还需要找外援。
家丑不可外扬,此事不能告官,而三叔又太远,等他时间上也来不及。因此,只能去找舅家了。
隔天早上,赵家的下人还没有发现被关在中院的公子失踪,结果赵家的大门已经被敲得咚咚作响。震荡的声音,直接吵醒了前院的二人。
“来人啊,给本夫人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敲门?”小妾李氏窝在男人的怀里,天还没大亮就被吵醒,气恼得不行。
中院的下人亦才起来,听到前院的声音,虽然心中不屑,但还是跑得极快地去开门。
门栓刚一取下,大门外一股猛力推进来,下人直接被门碰倒在地。头上起了好大一个包。
“谁啊……公,公子?”下人先是一怒,当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后,舌头一哆嗦,结巴地说道。
赵怀安看着这些个不忠的,为虎作伥的下人,直接从他的身上跨过。而他的身后,跟着六七个舅家人,三个舅舅,四个表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根木棍。
“四位表哥,烦请你们在大门,侧门,以及后门把守,我和舅舅们去救我娘。”
赵怀安的四个表哥点着头,说道:“放心!”
下人还准备张口呼救,结果看到这样的情况,一哆嗦什么都不敢说了。
赵怀安带着人直奔后院,一进院子,恰好有一个丫鬟从屋子里出来,见到这么多人,顿时面色如土,“公子!”
赵怀安一脚将人踹翻在地,进了正屋,看到里面形容憔悴,甚至生了白发的赵夫人,又是气愤又是恼恨,同时亦自责道:“母亲,怀安不孝,让母亲受苦了。”
赵夫人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良久,笑得温柔祥和:“我儿受苦了。”
赵怀安望向门外的三个兄长,缓缓起身一拜,说道:“多谢哥哥们出手相救。现在,我们去前面,整理门户。”
一个小妾,一个签了卖身契的管家。居然敢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即使乱棍打死了,官府也无法管上他们。
……
齐月儿正在药铺里治病,只听见外面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就见她这些天深夜出诊的病人赵怀安,一身白衣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齐大夫,怀安来拜谢您的救命之恩。”
周围人都不明就里,围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形。
学徒谢宇和郑亮,亦是一脸好奇。
“赵公子,不需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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