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内,厉之行正在翻阅资料,蓦然,他抬起棱角分明的脸,向空空如也的办公室瞥了一瞥。满脸阴骘,他冷声问身边人,嗓音已是沉着怒火与不耐,“林初雪的办公室,还是没人么?”
“厉总……林初雪她还没有到。”
厉之行精致的眉陡然皱起,他纤长的手指按下了拨号键,将手机放在了耳畔,而电话那头,却没有人接听。
这个女人,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了,而现在,竟然还敢不接他电话?
微皱的眉间讽刺着这个女人的胆大妄为,但不只怎地,一种异样的情绪忽地升腾起来。他支起俊冷绝伦的下颔,凉薄的男音飘在空中。
“现在帮我查,林初雪的家在哪里?”
事情绝非如此简单,他沉寂地望着手机,烦闷的情绪阻扰着明晰的意识。蓦然,他立起修长的身躯,手指扭开了门。
出门那一刹那,他反问自己,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可是,若再望一眼那空空如也的办公室,他凉薄的心便像被剥离般空虚,多一秒便难以忍受。
呵,厉之行,你竟然被那个杀过人的女人给折磨成这个样子?
可理智终归消沉下去了,他的步履已经迈在宽敞的走廊,手指勾出西装里的车钥匙,混沌有力的嗓音从他口中迸出。
“把我的车,开到公司下面。”
他那盛满命令的黑眸,肃冷而倨傲。
一路上,他的手掌都在扶住下巴沉思,又是一通打给林初雪的电话,可忙音却令人烦躁。这个女人,难道不想在公司干了么?
待他抓到她,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一番!
十分钟后,厉之行的车便停在林初雪楼下。望向大楼的一瞬,他有刹那的惊愕,积满灰土的楼墙,斑驳的大门,以及毫不透风的水泥地。
想不到她破产之后,竟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栖居了好几个月。
厉之行眉一皱,深邃黑瞳里暗沉翻涌,他刚要踏上低矮的楼梯,手下匆忙地提醒,“厉总,小心灰尘……”
他手指轻微一扣,喉间发出沉闷的男声,“我没事。”
望见她长年累月居住在这种场景里,他的心骤然一抖。他一直以为,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为了金钱不惜贩卖自己的肉体。
殊不知,林初雪只是将多出来的存款,全部留给了林母。
他沉缓地踏上了楼梯,刚一到门口,一阵喑哑的女声便响彻楼道,绝望与心碎混合着融入了声里。厉之行愣了愣,刚欲用手指叩门,粗鄙的男声便从房内响起!
“你要是再喊一声,我就用水果刀割破你的脸!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发不发声?!”
光听后半句,厉之行迅速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当林初雪无助的挣扎声再响起时,他狠狠地踹了一次门,门里顿然死寂一片!
男人吓得抓起水果刀,在林初雪眼前嚣张地晃荡着银光,“你要是再喊,我这把刀就染血了!”可谁知,她一听,便呜咽地更大声了!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将刀子往前一捅,刚要割破她的脸时,门被一举踹开!脸色铁青的男人,像尊雕塑一样立在门口处,眸里的冷意与狠戾一瞬间糅合,寒光不偏不倚地射向了男人!
男人只感到背脊一凉,手里的刀颤抖地滑在了地板上。
林初雪也闻声抬头,她以为来的男人是白屹然,却在瞥到厉之行的一瞬间,眸子顿时惊得放大。她的衣服被男人撕去了半边,身上残留着红紫的伤,那是她和男人打斗的痕迹!
厉之行瞥到她的伤口,像是失控一般,命令的手指从空中划过男人,口中的威严不可违抗,“抓起来,我允许你们用枪。”
一瞬间,厉之行的身后涌出几个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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