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雪拄着拐杖上了车,听见厉之行漠然的句子,“你在找北楚惜?”
她点了点头,面容上是无法掩饰的担忧,“找不到她,关姐说她辞演了。”
“辞演?呵。”厉之行冷峻一笑,并不为所动,“不过是冻结了她的资源罢了,辞演只是一个借口。”
林初雪的双眸被寒天冻得通红,她自己也知道辞演意味着什么。
“怎么?北小姐犯了什么事么?”他透过后视镜,观察到了她通红的双眸,心蓦地一紧。
“她……”蓦地一顿,毕竟这还是没有坐实的事,她急忙话锋一转,“她和公司最近闹了些矛盾吧?”
同样,在后视镜里,她望见了厉之行如同鹰眼的锐利双眸。
审视着她,她撒的慌早已被他的眸光戳穿。
又听见厉之行沉声道,语气是奚落,“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嗯?”
他暗指的是卖身新闻被删的事情。
林初雪身子一紧,她面色极其难看,却没有力气去反驳他的奚落。
通过早上的事,她对他还抱有着一种莫名的警惕感。
厉之行很危险,这是她感应出来的信号。
“送我到北岸行么?”她立即抖开话题,乞求了一句。
厉之行的鹰眼对她形影不离,嘲讽已溢了出来,“你都这副模样了,还有闲情去喝咖啡么?”
她不理会讽刺,硬着嗓音,“送我去一次,我会在落日前回家。”
“见谁?”薄唇翕动,审问的眸光已罩上她。
“一个朋友。”她提心吊胆地应付着,生怕厉之行再继续问下去。
他素来厌恶自己和白屹然在一起,认为他是沾染了自己的玩物。
所幸的是厉之行没再开口,他神色复杂了一瞬,将车停在了北岸门口。
临走前嘱咐,“落日前没有回家,后果你知道的。”
“后果”二字狠狠强调,林初雪身子骤然冰凉。
不用想,后果代表着无止境的折磨。
进了北岸,她警惕得向后一望,如愿看见厉之行的车子早已开走。
坐下来点了一杯后,她便听见了白屹然的嗓音。
清澈,俊冷,夹杂着几缕担忧。
“屹然。”她叫了他一声,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对面。
趁他坐下后,她便再难掩饰住自己的焦急,“北楚惜呢?听关姐说辞演了,电话也打不通,她去哪儿了?”
白屹然的眉目抖了一瞬,“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瞪大了眼,面容复杂而惊痛,“是不是有误会?还是你们自己查出来的?”
“通过IP地址查出来的,无疑了。”
白屹然喝了一口咖啡,抬头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她一阵,薄唇蓦然开口,“初雪,你瘦了。”
她还沉浸在北楚惜的事中,没有听出此话的意味,敷衍地抬头应付,“治疗期太累了。”
白屹然失望地低头一瞬,继续开口,“她现在被困在白傲集团中,约定的活动全部取消,白傲已经辞退了她的经纪人。”
这一刹那,林初雪不可置信地瞪了回去,“你们怎么办事这么狠?她就算冒犯了我,也是我来处置就好,为何整个白傲集团要兴师动众?”
白屹然盯着他,一动不动。
每次见她时,他眸底的贪恋几乎快要藏不住了。
“因为她冒犯的是你。做出这么恶毒的事,谁能原谅?”
“因为是你”的句子将她不禁噎住,话中透出的专制蓦地令她失语。
“不管怎样,你帮我删除了新闻,是我该感谢你。可惩罚这种事,我还是想和北楚惜当面说清,毕竟我和她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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