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楚惜冷冷睨着林初雪,厌恶地想将门一扣,“我不需要。”
她的气色比以往差了不少,一双美眸也陡然间狰狞。
这哪里是北楚惜?这分明是个浑身哀怨气息浓重的怨妇。
“楚惜。”她叫着她的名字,却没料到北楚惜突然将门一扣!自己按住门框的手指被狠狠一夹!刹时肿得殷红无比。
“北楚惜!”她又瞪着眸子叫了一句,疼到麻木的手指朝门一推!
门被推开,北楚惜凌厉的一面像被撕破,痛苦的眸色衬得她凄美绝伦。
“何必呢?”她瞟了眼停在自己家门口的车,那是厉之行的。“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何必来管我的死活!?”
凉薄的语句刺痛了林初雪的心脏,她咬牙道,“楚惜,我绝不会不管你!把你从白傲办公室救出来的时候!我就绝对不会扔下你!”
北楚惜愣了一瞬,心狠狠一暖。只是暖得滚烫,暖得自己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炙热。
这种自己厌恶的暖意,却还在蔓延在心底。她扭着眉,将眉上扬。
“滚开。”她冷若冰霜地傲视着林初雪,“关心我的话,就别来管我!”
这一次,她整个人都被北楚惜推了出去。
她大概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能将自己狠狠推开吧?
可她只是想询问北楚惜得了什么病症,没有其他坏意思啊——
林初雪跌落到地上,红肿的脚踝又被地面狠狠一碰,她痛得拧紧眉,听见厉之行冷淡的关切嗓音,“怎么回事?”
“没事。”她假装毫不费力地站起身,落寞地叹息道,“北小姐不愿见我,下次再来吧。”
那几根被夹得通红的手指映入他的眼帘,眉陡然间一皱,握住了她的,语气嗔怪,“这还叫没事么?”
“别动。”他厉色警告,竟俯下高大的身子,朝着那几根手指,蓦然吹了口气。她有几分惊愕,咬唇嘟囔,“厉之行……”
“闭嘴。”他的眉目闪过肃冷,阴冷的脸却在悄然间划过绯色。
她老实地闭上了唇,伤口被吹了几下后,疼意倒没有那么浓烈了。
被厉之行扶上了车后,她倚在座上,反复回忆刚才北楚惜的神态。
冷,决绝,厌恶一切,还透着一股狰狞和幽怨。
她想着,不由自主地开口,“她很不愿见我,而且,甚至变得有几分奇怪。”
厉之行沉声道,“她不是病了么?”
“是病了。”她点了点头,仍然心悸道,“可病了也不至于性情大变吧?刚才那人,实在是一点也不像北楚惜。”
正在开着的车子猛然一停,厉之行抬了抬眸,“有可能,病得很严重。甚至,没有多少几率能治好。”
她的眸色愈加慌乱,却听见他继续沉声道,“可白傲没这么蠢。隐退一月,说明一月后会继续出道。这么隐瞒艺人病情,带来的损失有多大,他自己知道。”
林初雪听得一愣,“难道不是因为生病么?”
“不是。”他冷冷地回答,“应该是遭遇了什么,很不好的事。”
她一瞬间哑口无言,蹙着柳眉,焦急地望着北楚惜的别墅。
而此时的白傲,正将一纸文件扔在下属身上,骇然厉色地爆发,“今天之内,必须给我找出这个人!”
文件上夹着一副画,是一个男人的脸相临摹,根据北楚惜残留的记忆,所临摹出来的画。
这男人,毫无疑问便是苏北。
下属差点趴在地上,神色惶恐地解释,“还没有找到……不过……我只是听人议论……这男人和苏沫小姐的弟弟……有几分神似……”
白傲一拧眉,眼底的杀意几乎快要迸发出来,“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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