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既然这么恨她，温嘉树你又为何要和我争个高下！”夏思源的拳头又快又急。

    “那是因为，她是我的……”

    温嘉树突然住了口，愣在原地，被夏思源的拳头打在脸上。

    “她是你的什么？”夏思源反问道，脸上满是嘲讽。

    她是我的女人……温嘉树下意识在心里回答道。

    自此，有根弦终于崩断了。

    “温嘉树，我是你的什么？”

    “温嘉树，你会和我结婚么？”

    一时之间，温嘉树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那女人傻乎乎的追问，饱含期待的眼神，最终都化为了一片失望。

    “我不会再说傻话了。”

    有那么一瞬间，温嘉树恨不得穿越回去，他想告诉那女人，那些问题他愿意回答的，甚至可以说，他是不反对的，可是……

    夏思源和温嘉树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两人刚才就像是两个中学生一样，毫无形象的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法，狠狠的招呼了对方。

    夏思源转过头，看到躺在一旁，脸上同样挂了彩的温嘉树，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温嘉树依旧是皱着眉头，即使是躺在地上，领带松松垮垮的，可温嘉树看上去依旧是气势逼人，皱眉的时候，还是会让人忍不住后退三分。

    “温嘉树，你这是何苦呢？”夏思源可不害怕，他笑得简直喘不过气，“简直像争风吃醋的中学生……你不是不爱她吗？真是好笑。”

    温嘉树的手指慢慢的蜷缩了起来，他嘴唇动了动，起身坐了起来。

    是真的不爱么？

    温嘉树捂住一侧的胸口，如果是不爱了，那这种酸胀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的合影会方寸大乱？为什么不想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千方百计的阻止夏思源去法国？

    温嘉树仿佛是抓到了什么，这让他不可抑制的慌乱起来了，他眼神匆匆掠过夏思源，掠过酒吧里的灯红酒绿，万般滋味涌上心头，让他的喉头微哽。

    温嘉树，你爱她吗？你爱顾青祤吗？

    我想，我大概是爱她的……

    认命了，所有的一切不正常都有了理由，所有的蠢事都有了解释，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为什么会容忍她留在身边这么久？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为什么会放下一切，和她跑去挪威，完成她的愿望？甚至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自己到如今，还是会如此的关注她，任由她的一举一动，牵动心弦？

    温嘉树是从酒吧逃回公寓的，心头突然涌上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连和夏思源争吵的兴致都没有了，像是再晚一点点就会被人猜透了心思似的，疯狂的逃回了家。

    拉开公寓门的那一刻，满室的黑暗终于给了他安全感，给了他喘息的时机。

    温嘉树认命的蹲下了身，他没有打开灯，就这么坐在地上，脸上的那些伤口也毫不在意了，只是微微闭着眼睛，静静地深深地呼吸着。

    这个房间里是顾青祤在京市仅存的味道了，温嘉树发现只有此刻他静了下来，才发觉在这座房子里，顾青祤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但是一切又仿佛都变了。

    “如果她还在的话……”温嘉树眼前浮现出了顾青祤的样子。

    “嘉树，你回来啦。”

    眼前的女人对他粲然一笑，拉着他走到餐厅，餐桌上早就摆上了热气腾腾的晚餐。而他则臭着脸坐进了位子里。

    这一切不是臆想，也不是幻觉，是在过去的五年里，真真切切的在这房子里曾发生过的一切……

    顾青祤使出全身的力气，不住的找话题，逗他开心，可是他却总是板着一张脸，丝毫不为之所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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