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男儿一定比酸秀才强?”
“难道不是么?”七郎很不服气,歪着脑袋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保家卫国,沙场点兵,什么时候不是我们在出头?不是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嘛!”
“迂腐——”我忽然发现自己也可以对别人进行说教了,心中很是感慨,于是语重心长的教诲道,“有道是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打打杀杀的向来都是别人的马前足,又有哪个帝王将相肯以万金之躯亲临险地了?莽夫杀人才用刀,君子们只需要动动嘴皮儿,就能让你身败名裂!别的人且不用提,就是本朝的赵普赵则平,也不过是凭着半部论语,就敢放眼天下啊!那个,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怎么敢小看读书人呐!”
“嘿嘿嘿——”七郎并非不开窍的木头,听我这么一说倒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拉住我的衣袖鼓动道,“六哥你读书辛苦了!我杨家能不能光大门楣就全指望着你了!今日小弟我作东,请你出去海吃一顿如何?”
“恩,兄友弟恭,圣人明训!既然小弟你能有如此美意,那愚兄我自然也不能拂了你的一片好心哪!”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答道,接着整颜一顿道,“不过,我对京城的地方不熟,你可不要糊弄你六哥,专门找便宜的馆子去啊!”
“放心,包在小弟我的身上!”七郎见我答应,心下欢喜,拍着胸脯满口应承道。
我转身交代了丫头香云一声,随着七郎出了院子,早有家丁准备好马匹,两人上了马,任由家丁牵着,一路行了出去。
“哇——好帅耶——”
还没等我们走出大门,就发现一大群的女孩子围在大门口,眼睛已经变成了心形,双手捧胸作陶醉状,更有甚者已经不顾家丁们的阻拦,就要作势冲上来了,吓得我们赶紧将大门紧闭,逃了回来。
原来杨家的尚未成亲的公子甚多,家世又好,皇上赐建的府邸在众大臣的府第中也算是顶尖的,尤其是哥几个长得都比较帅一些,自然成了京中许多未婚女子已婚少妇的偶像,自是不堪烦扰,每每出行的时候总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女子冲上来揩油。
“没想到我们的魅力如此巨大,赶得上潘安了。”我擦了一把冷汗,随口对七郎说道。
“潘安?”七郎一楞,“是潘仲询家的儿子吗?我记得他家的几个儿子都长得惨不忍睹啊!”
“不是了——”我笑着答道,“那家伙是以前的一个美男子,据说每次上街的时候都背一个竹篓,爱慕他的女子会将什么烂苹果烂桃子之类的东西扔进去,算得上是个吃软饭的吧!”
“原来如此——”七郎恍然道,接着很苦恼地问道,“可是,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呢?我可不想拣一堆烂苹果回来啊!”
“这有何难!”我微微一笑道。
片刻之后,一辆包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从侧门开了出去。
“六哥,你说这么出去是不是有点晦气?只有女人家才坐这种马车啊!”七郎有些气恼地缩在车厢后面的座椅上,有一颗没一颗地剥着盐水卤制的花生。
我一面偷偷将窗口上的挂帘揭开少许向外观望,一面非常不屑地答道,“干坐在家里,不得出去,那岂不是更加晦气?”
汴梁城中的结构依然是沿袭了唐朝的坊市,整个城中依据地势地形与朝廷的规划,除了保留出来的地方外,都按照一定的规模划分成坊,这些坊多数设有东西南北四门,连接这四门的为两条大道,交叉成十字形,内中有“曲”相通,所谓曲径通幽处的说法应该就是由此而来了。坊的四周筑有围墙,坊门每日以街鼓为号定时关闭。
坊是居民的聚居区,而市则是生活消费场所,有点儿像后来的商业街步行街等所在。
我同七郎出了府邸后不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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