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就将魏大中给我死死地缠住,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给我拿下!这可是关系到我众人的身家性命啊!”
陈化之了然于胸,点头答道,“小人知道了,此事关乎生死,断然不敢大意!”
有谈了几句心得后,陈化之告辞离去,胡天邦却叹了口气,坐倒在椅子上,闭目冥思苦想。他虽为小吏,名不见经传,可是为人谨慎,一向精打细算,故而府城中的很多官吏都死于战乱,或是逃离银州,唯有他却留了下来,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家业都在这里,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善于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这一次李继迁全力东侵,以他的看法,朝廷的着眼处都在北方的契丹,并无余力西顾,因此西北疆域丧失严重,李继迁应该大有可为,谁知道朝廷居然下了血本儿,不但出兵了,而且还一举击溃了李继迁的主力,使其不得不放弃新占据的银夏诸州,仓皇西退。
“李继迁退了倒是好事,只是可怜了我们。”胡天邦苦笑不已,谁能料到形势会突然逆转,数日之间,不可一世的党项人就连夜撤兵?真是时也,命也!
又在焦急烦躁中度过了两日后,陈化之终于不负重托,从魏大中那里得到了准信儿,陕西安抚使、大宋枢密院副使兼崇仪正使杨大人答应接见他们了。
“化之,辛苦了!为兄替满城的士绅们谢谢你。”胡天邦看见陈化之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他嘴上突然暴起的几个水泡,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辛苦,不由得深深感激道。
“胡兄何须如此客气?”陈化之办成了事情,心中高兴,见自己一向仰仗的胡天邦如此神情地望着自己,不由得非常舒心,连忙谦虚道,“兄弟都是为银州人办事,应该!”
次日清晨,全银州城有头有脸的土豪劣绅们都早早地集中起来了,怀里揣着数目不等的金子银子票子等物,满怀希望地又有些惴惴不安地来到安抚使衙门后面的小校场中,等候召见。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我一到校场,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满眼所见,都是攒动的人头,我粗略地数了一下,竟然远远地超过了原先估计的数目,多达三百人有余。
“大人,除了小人名单上列出来的,还有不少人想要趁此机会,见见大人。”魏大中悄悄在我耳边解释道,然后不忘补充一句,“他们倒是每人准备了百两纹银作为见面礼,小人想着反正也不在乎多这么百十号人,于是就答应了。连带着前些日子收取的礼金,小人不敢擅专,全数交给大人了,这是银票。”说着将衣袖一遮掩,将一叠银票塞了过来。
魏大中想得非常清楚,除非是死心塌地地为我办事,才有翻身的机会,否则若是被我翻出以前的罪状来,那是吃不了兜着走啊,些须的银子,却是小事了。
“咳——”我咳嗽了一声,将银票接了过来,仔细一看可真不少,约有四五万两银子,于是喜道,“恩,魏先生办事,果然很老到。这个——银州城的父老们,也很淳朴啊——”
眼下正要大举兴兵,平白多出这么多的银子来,确实可以大用,我的脸色顿时也舒展了许多,眉眼之间带了些笑容出来。
众人看在心里,喜在脸上,顿时互相张望,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我看了看,发现众人都站在场地里面,一个个身体僵硬,想必是已经等候多时了,于是便吩咐身边的卫士道,“这些都是银州城的父老兄弟,怎么能如此对待?还不快去搬些椅子来?”
卫士面露难色,“大人,今天来的人是在太多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椅子啊。”
我两眼一瞪道,“大胆!没有椅子不会想办法吗?本官的军令,你们也敢违抗不成?来人,给我拖下去,重责一百军棍!”
众人听了都是一阵恶寒,没有想到新来的大人如此凶悍,动辄军棍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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