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到这里,林宇峰实在不知道下面说什么了。只好把嘴巴凑到了郝鹏的耳边,又不知所云了几句。
郝鹏那边哼哼哈哈地答应着,说:“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老孙不是也弃暗投明,什么都说出来了?装孙子的人只能下场最惨。”
“我和老孙是不打不相识。没想到他这苦肉计还唱的真不错。”林宇峰附和道。
楚天燕‘及时’在旁边低声提醒:“喂,走吧,别在这里说了。万一他听了去可没有啥好处。”
郝鹏和林宇峰点了点头,真的随着楚天燕从屋里出来了。走到走廊的尽头,郝鹏忍不住捂着嘴巴笑起来。
楚天燕也笑道:“但愿这老小子能听到耳朵里。”
林宇峰问道:“郝所长,你说老黎刚才漏了一点。他说了什么?”
“他就说了他和字国瑞都是陈建国在云南的兄弟。当年他们从云南贩假药到深圳,被人识破。眼看都要挑断脚筋了,是陈建国偶然到场救了他们。此后他们就和陈建国成了换命之交。陈建国落难了,他们就不能不管。”
“假药,他们贩运的是什么假药?不会是叫海洛因吧?”林宇峰狡黠地笑道。
“不是啊,他说的是假的云南白药。黎老板这样的人,那时候还是个纯洁少年吧?”郝鹏说罢,三个人忍不住又笑起来。
“姓黎的不是个笨角色,在大西南的江湖上还是很有实力的。那一次我和李四亮在成都,差一点就死在了他手里。这小子手下,少说也有二三十号人。”林宇峰说。
“就是一帮江湖土鳖。只要警方一出手,他们狗屁不是。我已经通过简局联系成都那边,开始抓捕他的鱼鳖喽啰。这一次一定会一网打尽。”郝鹏说。
“但愿吧。抓住了那帮人审审,会有更多的案子露出来的。字国瑞在哪里他没有说吗?”
“说了,还在云南。但是现在两人不联系了,免得被一网打尽。现在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他还说,你小子命大。谁都没有想到,你还能在抓野猪的陷阱里活下来。”
林宇峰不想说落进陷阱的经历,只不屑道:“云南特么大了去了,这小子还是不老实。忽悠我们呢。”。
“这都是些死到临头的人,困兽犹斗。做坏事的早晚报应,就像燕京那个黑四......”郝鹏说。
“怎么想起这个人渣了?别跑题啊。黎老板说的陈冰到广东的话,是不是也是忽悠我们?”小楚问道。
“这个他不见得敢吧?已经伤成了这样,又落到我们手里,再不老实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了。我的想法是,他之所以说出来。是和那个叫阿星的人有关的。黎老板看到阿星和陈冰在一起,亲亲热热的,心里十分反感。他还说,没想到一朵鲜花插到一滩牛粪上。老陈在地下也会生气。”
郝鹏说到这里,不由得看了看林宇峰的表情。林宇峰心有波澜,但是一张脸上看不到任何变化。这个趋势,他实际上早就料到了。从西藏边境那个树林上岗上,林宇峰就料到了。电闪雷鸣的西藏夜晚,为了拯救陈冰,阿星不怕死。
生命就是这样,谁知道在下一分钟会出现什么翻转呢。不过陈冰被逼到这个份上,居然去和这个平常看都不看一眼的阿星......也可以理解吧。
林宇峰咬了咬嘴唇,不愿再想。他把目光投向了外面。住院部大楼落地窗外,是繁华的街道,鳞次栉比的楼房。红男绿女徜徉在街头。林宇峰想象着,裙裾飘飘的陈冰可曾也在这里走过?
自从遇到了林宇峰之后,陈冰的人生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转折。可以说,一步一步地走向穷途和深渊。林宇峰无数次地靠问过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他的错误是什么。陈家的遭遇,他究竟要负担多大的责任。
想来想去都不得要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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