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让林宇峰想起自己的老班长。如今班长已经身陷囹圄了,而这个李长江则貌似活得很滋润。看这个名字,李长江的父母也不该是有文化的人。
楚天燕停下敲击键盘的手说:“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叫李长江的?估计每个李长江都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也是个情种。”
“谁知道呢。这李长江可比我们老班长强多了。人家怎么也是老板,是成功人士。李晓婉的情况,黎曼应该知道的清楚。我想先联系到她的父母,看看李晓婉怎么会在那么一个夜晚出现在海鹏大道。”
“恩,你真要查这件事的话。就得先把两个当事人的社会关系摸清楚。再深入进去。”楚天燕很老道地说。
“你说得对。我怎么看那个车阿亮也像个瘾君子。看来我们俩要再去潮平镇走一遭了。那地方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去?”林宇峰思量着问道。
“谈不上愿意不愿意去,只要能告慰死者。我作为一个警察责无旁贷。”
“时间过得好快,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物是人非。估计陈冰家那家大制药厂,现在肯定也是人去楼空了。”林宇峰感慨道。
“嗯,我们在那里像一对普通的打工小夫妻,生活了三四个月呢。在那里,那个马经理喜欢我,我就吊着他。让他给我提供工作便利。”楚天燕眼珠转着,露出得意的神色来。
林宇峰也笑了,他想起当时那个马经理对小楚的殷勤。想起厨房的大师傅对小楚和他的殷切关照。如今,这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傍晚时候,郝鹏终于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招待所。当时林宇峰和楚天燕正在榕树下面坐着。查了两三个小时的卷宗资料,该看的该查的都看了都查了。只是想起潮平镇的种种,林宇峰的心情十分沉重。
深圳的天气到了夜间是比较凉爽的。小楚脱了警服,在林宇峰的建议下换了条裙子。两个人很难得地在榕树下散步。几乎不需要说什么,就等待郝鹏回来一起吃饭。晚上,还要商量一下林宇峰三进溶洞的事。对这个事,林宇峰心里是十分抵触的。
“这些榕树真是够粗的,估计也有几十年的树龄了吧?”
楚天燕穿了件黑色的裙子,显得皮肤特别白,样子也很别致俏皮。林宇峰看着,由衷有了赏心悦目的感觉。
“嗯,应该有了吧。以前我们部队营区里,也有这样的榕树。我们班长说,这榕树的胡须可是割下来扭成绳子用。我们的部队,就驻扎在山水甲天下的桂林。那个地方可真美啊。那两年,则是我的人生当中最无忧无虑,最快乐的日子。尽管我也吃了人生最多最大的苦,但也受到了沉甸甸的收获。”
“什么收获,当时在那里就没有追个女兵什么的?”
“追什么女兵啊,我们一个旅几千人也看不着几个女兵。再说我对男女之事不开窍,一心一意跟着老班长学本事。现在想来,不开窍也是个好事。这种事儿一开窍,就是个潘多拉盒子......”林宇峰有些痛心疾首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潘多拉盒子,是你自己‘乱花渐欲迷人眼’好不好?”楚天燕翻着白眼,不满的样子。
“也是吧,色不迷人人自迷,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问题。我为此受了无数次的伤。有好几次差点被陈冰置于死地,而后来又被她莫名其妙地放掉。可见,一个人人生观的形成是和家庭关系重大的。”
“在溶洞里那一次,她是想把你吓疯了,把我吓疯了。我疯了,说不定就成了矿泉水厂那帮人的性奴;而你疯了,就可以安安全全地给陈冰一个人当性奴。总之都是别人的性奴。那样是不是生不如死?你居然还在怀念她。”
说着话,楚天燕抬起手摘下来一片榕树叶子,在手里把玩着。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描绘的残酷图景却叫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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