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既然不在,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反正……周家堡已经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切腹并不能让彩奕立刻死去,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挣扎了一些时候,痉挛的手掐得曹良手臂青肿,最后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气绝身亡。
彩奕倔强的双眸里,再无神采。曹良搂着彩奕,也许是愧疚,所以久久不松手。
杨萦玉颓然靠在藤架上,闭上眼睛,听着皇叔隐身的哭声,闻着腥甜的血液味,第三枚棋——曹良,下得心里有点疼。
“小姐!啊!不要!呜呜!你还可以嫁别人啊,”彩奕的贴身婢女红鹦大哭着,将曹良推到一边:“我周家堡不会放过你和杨萦玉的!”
“咻!”一把利剑快速掠过红鹦的脖子,直切动脉和气管,红鹦颓然倒地。
“你随彩奕去吧……”曹良喃喃一句,手里缓缓地垂下,剑“哐当”一声落在青石板上。
“皇叔,你……”他终究还是拿起了剑。
“我们的手注定要沾满鲜血,不是彩奕的死就能改变的。”
杨萦玉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地点点头,随即趁着夜色,挪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亲王府。
周彩奕,周家堡的嫡女,周家的掌上明珠,年方二十五,单纯泼辣。因为一次偶遇,从此迷上了曹良,从此死缠烂打,甚至不惜和家人决裂,无名无份地住进良亲王府,一住就是七年。
七年,呵呵。在大街上走着的杨萦玉,有点失魂落魄,也有点惋惜。
偌大的夜空,明明是清风朗月,杨萦玉的口鼻都是血的味道。
“将它送到皇宫。”杨萦玉递出一枚莹润光泽的棋子,它幽幽地反射着月光,令她眸中更添寒色。
“是,公主。”一个人伸出手虔诚地将棋子接过,放进了一个信封,随后便没入了夜色之中。
第四枚白棋,令太极殿又陷入了一个不眠之夜。在暗处游走的杨萦玉,不断地挑拨着焕帝的神经。他捏着棋子,脑袋几近要炸开。
虽然棋子已到,可是杨萦玉并没有说这两枚白棋究竟代表了什么人。
“派人去盯着,看看最近朝中大臣谁有不寻常的地方!”
“是,陛下,”廖公公见焕帝终于开口说话,道:“皇后在外等了许久,说给皇上做好了筒粽。”
筒粽?焕帝眸一暗:“让她滚。”
廖公公愕然:“是。”
杨萦玉孤零零在魏府外徘徊了一会儿后,心绪平静了些,才飞身而入。
她人还没有站稳,就被一个人一把扯住搂在了怀里:“姐,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受伤了?”
杨君绝动了动鼻子,敏锐地嗅到了血液的味道。杨萦玉还没有回答,杨君绝耳朵一动,疑惑地道:“姐,有人跟着你回来了。”
恍惚的杨萦玉一惊:“谁?”
杨君绝侧了侧头:“有数十人之多。”
来得太快,这出乎了杨萦玉的意料,不能把这群人引到魏府,否则身份极容易暴露。她按住杨君绝:“乖,好好在这里呆着。”
“不!”
“来人内力高强,你只会暗器,并不是他们的对手!”杨萦玉解说完毕,一根银针下去,就扎晕了杨君绝。
“咻。”她飞身而出,按照原来的路线迅速回到良亲王府。
“在那里!追!”黑夜中,一行人对杨萦玉穷追不舍。哪怕她窜入了亲王府,他们也直闯不误。
擅闯皇宫贵族的住宅,死罪。一方土绅——周家,在听闻爱女在良亲王府暴毙之后,领着数十人聚集亲王府,这消息即刻传到了太极殿,令焕帝大怒。
在焕帝眼里看来,周彩奕不过是一介民女,死不足惜。周家如此大闹亲王府,目无尊卑。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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