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讲的何止这一件?
被婆婆欺负,她没讲;被公公冷嘲热讽,她没提;被卢欣挑衅,她不想教他分心。她希望给他一份愉快的生活,帮助不了他其他,她只能努力不替他制造新问题。
谁晓得她的体贴,换来的是「理由太薄弱」。真冤……
闵钧离开沙发,走到她跟前用力地扣住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记不记得,为了让我安心出门,那个晚上你表现得多卖力?我都不晓得你在床上这么有潜力,这潜力是陈立嘉开发出来的吗?我该不该感激他?」
天晓得他有多嫉妒,他的心有一把火在烧,烧掉了他的理智,烧掉他的感情,烧掉他的仁慈,他只想发泄。
闵钧的刻薄,让语萱眼底迅速凝出泪花。
摇摇头,她不想辩驳了,他不信任她,她说再多都是yù盖弥彰,都是越描越黑,在他心里她就是个yíndàng下贱的女人。
「我懂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认定我说谎。」
「我的母亲和卢欣,她们都是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她们想要对付你只会明刀明qiāng、正面对战,不会使那种下九流的手段。我母亲再讨厌你,她只会在我面前做出十点分析,让我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做出错误决定,但她不会花钱雇人做这种事,因为她非常爱惜羽毛,事情一旦曝光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她听明白了,凄凉笑开,反问:「你的意思是,会使下九流手段的是我这种没事业、没能力,不需要在乎羽毛的家庭主fù?」
这算身分歧视?地位歧视还是能力歧视?在他眼里,她和他的母亲、卢欣不是可以放,在同一个台面上比较的人物?
原来,就算绝口不提,他也像他母亲一样认定她是想攀高枝的下流社会人士?认定两人的婚姻是她占尽便宜?她在他眼底只是脚底下的污泥,他不小心沾上了,没有动手抹除,她就该心存感激?
明白了,门当户对何其重要,是她没弄清楚自己的分量,一只笨兔子闯进老虎群,以为吼个两声就可以成为他们的一分子,傻瓜!她是绝绝对对的大白痴!
「你很闲,你很寂寞,不是吗?」他锐利的目光狠狠盯住她。
「谢谢你告诉我,原来我解决寂寞的方法是和别的男人上床?」轮到她冷嘲热讽了。
「你表面温顺服从但骨子里骄傲,你想抢走陈立嘉让凌珊珊难堪。」
哈哈哈!又替她张罗一条罪名,还以为自己是小白花、凌珊珊是大反派,原来在他眼里她才是罪大恶极的坏女人。
「比起抢走陈立嘉让凌珊珊难看,我更想抢走你让卢欣难看呢!不过既然已经被你看穿,这套下九流的把戏玩不动了,所以呢?你想怎样,离婚吗?」
她抬起下巴笑得满脸骄傲。是,她就是骄傲,装了两年的小白花,她差点儿以为自己真的是小白花,但才不是呢,她是仙人掌,在烈日枯涸的沙漠都能盎然生长的仙人掌。
「你舍得吗?」
「有一点点不舍,毕竟能一个月给二十万家用的男人不多,何况我怀孕了,为了孩子,怎么样也该待在你身边吧!」
她自损也损他,她望着闵钧等待答案、等待反应,等待他为了孩子愿意退让一步,那么她会搬出证据再度向他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即使他看不起她、不信任她,但是为了孩子,她可以吞下所有委屈。
在等待中,她的心跳超过一百三,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更猛烈地撞着胸膛,很痛……但必须忍。
闵钧紧咬牙关,双眼冒出火光,他必须靠深呼吸来平抑自己的怒气。
因为他悲哀地发现,即使她背叛,他也不愿意她离开,他想象过去那样过日子,想吃她做的饭,想穿她做的衣服,想躺在她的身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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