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头便是舒缓了些,亦是抿唇一笑道;宇儿是个好孩子,大姐若是在天有灵,也是能放心的下了。
袁崇武点了点头,见城楼风大,遂是侧过身子,为姚芸儿将风挡住,两人四目相对,姚芸儿唇角噙着清甜的梨涡,鬓发间的步摇被微风吹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妞已经出嫁了,接下来便是二妞的婚事了。
袁崇武闻言,便是哑然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颊。
姚芸儿将脸颊埋在他的胸膛,抬眸望去,就见锦绣河山,一望无际。
在想什么?见她不出声了,袁崇武扣住她的腰肢,低声问道。
姚芸儿凝视着如画的江山,小声道;我在想,若等十年后,我年纪大了,相公还会像现在这般喜欢我,对我好吗?
说完,姚芸儿抬起眸子,美眸清清柔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是言了句;相公会不会嫌弃我?
袁崇武听了这话,委实是哭笑不得,只低声笑起,俯身在她发间印上一吻,声音是深沉的温柔;我比你年长十四岁,你若老了,我早已成了糟老头子,还不知是谁嫌弃谁。
姚芸儿闻言,忍不住莞尔一笑,将眼眸垂了下去。
袁崇武重新拥她入怀,将她的掌心握在手中,另一手则是在上头写下了一句话来。
姚芸儿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的手指一笔一划的在自己掌心书写,她自幼不曾习字读书,日后即使与女官学了一些诗文,可此时看着男人的手势,眼瞳中仍是有些迷茫,所幸袁崇武写的极慢,倒是让她瞧了清楚,一字一字的念了出来;执子之手相伴,与尔白头到老。
读完,姚芸儿心间一颤,忍不住抬眸向着自己的夫君望去,袁崇武唇角含笑,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不错,执子之手相伴,与尔白头到老。
姚芸儿眼眶渐渐红起,唇角却是浮起一抹笑靥,那般炫目的美丽,让人舍不得眨眼。
相公姚芸儿喉间轻颤,已是说不出旁的话来。
袁崇武黑眸一柔,捧起她的小脸,伸出手指为她将眼角的泪珠拭去,他的眼瞳中漾着的是温和的笑意,只低语了一句;傻瓜。
姚芸儿双眸噙着泪花,将身子埋在他怀里,两人在城楼依偎良久,夕阳的余晖映在他们身上,许久不曾移去。
北疆,官道。
茶肆中大多是些往来的客商,其中一人一袭青袍,黑发高挽,虽是风尘仆仆,但面目清俊,肤色白皙,周身透出一股英气。
客官,您的菜来了。店小二在北疆多年,对这种俊秀高贵的客人却是见得少之甚少,当下便是格外殷勤,熟络的为其将酒斟好,布上菜肴。
慕七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北疆烈酒入喉,顿觉胸口处火烧火燎一般,虽是烈了些,但极是痛快。
她刚欲再饮,不料一旁的小二却是劝道;客官且慢,咱们这酒烈的狠,若一气喝太多,只怕客官非喝醉不可。
哦?慕七淡淡一笑,只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是不以为然,又是一饮而尽。
眼见着慕七海量,小小的茶肆中没消多久便是热闹起来,只听有人道;这位客官果真是海量,只不过前几日还有位小哥,倒是比客官还要能喝些,
慕七闻言,遂是来了几分兴致,挑眉道;既如此,店家可否将他请出,与我一醉方休。
店小二便是笑了,道;那小哥不是咱本地人,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平日里也不常见,客官若要见他,倒要看碰巧不碰巧了。
慕七一听这话,便是打消了念头,自斟自饮起来。
就在此时,却听有人道;哎,你们瞧,那小哥来了!
果真,就见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向着茶肆远远而来,等走得近些,众人便是瞧见了此人生的剑眉朗目,鼻若悬胆,五官犹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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