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尴尬的恼意来,“少将军捉弄于我倒是得意得很。”
傅华昔收住笑意,摇了摇头,“哪里是捉弄于你,我不过是想着我眼下我落魄至此,还得殿下如此恩宠,心底十分感激!”
“哼!说白了,就是得了宠了呗!”祁陌修凉凉地抛出了一句,转头就收了神情,“既然是少将军得宠,想必是诸事都不用避讳少将军的,莫泽那里,同靳老板算是见过了,他还真是个城府极深的主,步步棋招都是深谋远虑,还想着往后能挑拨了你同容王来个夺位之争,他好借势入主中原,真真是个野心不小的主,且颇有手段!”
“他行事还算磊落,且此人受中原文化熏陶,行事作风还是讲些信用的,若是他应承了你,必然是不会僭越承诺的,只需同他较量之时,小心言语措辞,不被他拿捏了把柄往后好钻空子即可!”傅华昔说道。
“娘子同他极为相熟?”
“战场上多次较量,他不同其他戎狄贵族那般嗜杀残暴,颇讲些礼数!”傅华昔答道,“近日里,又遇着他两次,算是打过照面了,确是个行事磊落之人,同他谋划,只要谨慎些,他不会玩上不得台面的阴招的!”
“那娑罗郡主那一遭呢?”祁陌修问道,神情里带了一丝不屑,“那可十足是个蛇蝎美人,潜藏宫中那么些年,瞧着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可骨子里是极为阴辣的,亏得阿霄没中了她的美人计,不然眼下,还不得受制于她!”
“战场较量,生死一线间,最得看明白人心,我是不会看差人的!先前对你防心极重,不过是各为其主,立场不同而已,在血刹楼那次,遇着他,但凡他稍有邪念,我只怕是丢了性命了,又怎还能同你们坐一处!”傅华昔耐心地解释道,“且是你们也无需到结拜交心的地步,对此人,想来是无需计较太多细枝末节的!”
“倒也是,不过是因利而聚!”姜祁霄闲闲抛出这么一句,“边城那边近日里屡屡失利,让蛮族乘着新岁讨了不少便宜去!”
“新岁年下,将士们本就无心战事,往年里,这也是个极为难守的时刻,军营里可有出什么岔子?”傅华昔试探地问道,她本得了消息,是极为担心边城形势,奈何她眼下卸了身份,还闹不明白同姜祁霄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不好贸然询问的,不过既然是姜祁霄露了口风,那她顺着话题问上一句,探些消息,倒是合情合理了。
“昔儿戍边多年,要得些军中消息,可直接来问我,不许如此小心的!”到底是姜祁霄看明白了,“昔儿往日里身边的亲信是否是只得了阮敬和薛凯两个,对薛凯的为人,你如何看待?”
“阮敬少言,行事稳重,薛凯善于同下属处关系!”
“是个八面玲珑之人?”祁陌修沉声追问了一句。
“倒也算不得,不过是多体恤些下属,其他,倒是瞧不出来!”傅华昔轻轻摇了摇头。
“他屡屡私通戎狄皇廷,若是昔儿还在边城,定是受他牵连的!”姜祁霄斜依了身子,拿过茶盏,低抿了一口。
傅华昔一时说不得话来,薛凯的事情,莫泽已经透露过了,眼下姜祁霄又证实,定时**不离十了,若是她还在军中,只怕不只是她,整个傅家都会受牵连,这么瞧着,傅家散了,倒是个好事,不过散得时机太过凑巧,连她傅华昔都觉得蹊跷,更别说是一向多疑的明帝了,看来她的行踪需得掩得仔细些,别是连累了姜祁霄了。
不过这事,若是搭上傅家,再连累到姜祁霄,对李晋中他们岂不就是一举多得之事,他们可会借此事做文章呢?
“他此刻在何处?”傅华昔问道。
“死了,被处死在了边城!”姜祁霄沉声说道。
“死无对证,这事可是说好是好,说不好可得揽上大麻烦的!”傅华昔说道,这死无对证之事,还不得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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