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你就在我这处歇着了!”
“我不辞而别,负了大哥一番苦心了!”傅华昔嘴角一丝苦意泛出,“大哥在京中行事也多有掣肘,我只盼着不要给大哥惹了眼才好,你如今身份尊贵,可也不得随意出入靳府才是了!”
“他的身份,不过是你我知晓,他贴身之人,纵然是那个逐日,也对他的身份不甚清楚,他同姜晟枫之间的事,他不瞒着你我,是对着你我有所图而已,且我们同他,所谋无差,自然是坦白些好的!”姜祁霄嘴角上扬,闲散地说道。
“呵呵,权势于你同容王,当真是能当个粪土视之?”傅华昔这话就是显见的试探了。
姜祁霄神情已然闲散,揽过傅华昔搂在胸前,心绪沉稳有力,声声扣着傅华昔的耳廓,只透心脏,“眼下的我,到底是不能为将来的我描摹一个心性,个中诱惑太多了!”沉沉的一声叹息,直迫傅华昔心魂。
此番话,才是合情合理的真言了,姜祁霄不知是何时起得了这番感悟了,纵然是千般万般的山盟海誓,也抵不过转眼的心随境转!又是一番蚀骨的不安击溃傅华昔的心魂。
她堪堪能抬手回搂着姜祁霄,鼻尖沁着他身上独有的气味,不似靳羽那般浸了墨汁一般化不开的沉,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清淡,夹着些药草气,不是如此贴着,不是如此心魂溃败之下一片安宁,傅华昔只怕是觉不出那味儿的。
姜祁霄从前只叫自己要信他、守他,此番一丝犹疑尽露,到底是要解了彼此的束缚,还是只是情致的表露呢?傅华昔辨不得,姜祁霄只怕也是理不清的。
“朝中有难处了?”傅华昔搂着姜祁霄的手紧了紧,此刻的傅华昔陡然明白,纵然往后姜祁霄负她欺她,她亦需在此刻尽一份力,帮一帮姜祁霄了,无关各人得失。
如此这般怅然无所失,又是一番大自在的体悟!
若是锱铢必较的算着得失来权衡她同姜祁霄之间的关系,只怕是外人眼中,自己才是被算计狠了的那个,可她心头明白,得了姜祁霄,让自己历练一番爱恨沉沦,寻得一个痛快,解了傅家虚名的负累,还她一份逍遥,此番算来,倒是自己赚上了!
姜祁霄逆着窗棂里透进来的光线,唇贴上傅华昔的额头,气息浮动,抬手抚了抚傅华昔垂下的青丝,“戎狄的莫泽还潜在京中,不知去向;宫中的娑罗郡主动机不明,虽有母后在,可她的手段是防不胜防;莲贵妃同我五哥倒是安分了些,不紧赶着往朝中拉拢人了,可李晋中确是越发张扬了,六部之中,巴巴得拉结人,这出戏,我倒是看不明白了;再者军中有李家的心腹,以前还有傅家在掣肘,眼下是越发不得样了;你前头那个副将阮敬,眼下他伤势已痊愈,我寻思着能在军中给他安排个职,他出自傅家,心性耿直,是个可用之人。”
“傅家军威外头传得神,其实不过是震慑一些肖小之辈,压一压戎狄的锐气,不过阮敬此人确实可用,且可笼络一些旧部的心!”傅华昔说道,“想必你是听得些传闻,要调动傅家军,必得一样傅家家符,其实不然!”
姜祁霄的手僵了僵,气息浮动间带了几分生硬,“昔儿!”
“羌城那边的甄平儒甄将军是我父亲的旧部,他为人素来严谨,且是为国为民,断断不会受私利蒙蔽,你且可信着他!”傅华昔幽然说道,“眼下的边城虽是吴盛接管,可他断是压不住薛凯,薛凯同阮敬一般,只是他心思活络些,不如阮敬沉稳,先前是得了消息说他同戎狄有私通,我在时未曾发觉,不过到底人心难测,此人你得仔细些应对!”
“得昔儿此番点拨,倒是通透了不少!”
傅华昔推开姜祁霄,正了正身姿,“兵部管着钱粮输出,得了军中的依附,也断不能漏了兵部的打点,文博鸣虽是在兵部任职,到底是兵部盘根错节,他不得消息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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