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惊鸿也本是随口一说,听到赵晋不愿让她换,她点了点头,正欲往外走去。
南宫朱雀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本宫要你来换。”
赵晋本欲想再说点什么,看到自家主子命令的眼神,转身去拿了药箱。
殿下碰到这元姑娘,都变得不像殿下了。
赵晋将药箱递到元惊鸿手上,看到自家主子示意的眼神,叹了一口气,转身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元惊鸿边从药箱里拿出换药要用的东西边说道,“将衣服脱了。”南宫朱雀闻言笑了笑,似是想到了山洞中的情形,脱下了上衣,露出包扎着的胸膛。
元惊鸿伸手将他身上包着的纱布拆下,打了水将布浸湿,在他的伤口边缘轻轻擦着。南宫朱雀看着她,这女人也只有这个时候最听话了。
“方才,奴婢去了慎亲王府,见了慎亲王。”元惊鸿给他清理着伤口淡淡的说道。
“哦?”南宫朱雀闻言,心里十分诧异,她竟然为了自己,去质问慎亲王吗?
元惊鸿一边小心翼翼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轻声回禀道:“奴婢认为,此事断不像王爷所为。”说着,给他清理完伤口后,将伤药倒在伤口上,手碰到南宫朱雀的胸膛,轻轻的颤了一下,拿起手边的纱布,将伤口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哦?那你觉得是何人所为?”南宫朱雀垂下眼睑,原本稍稍柔和了一点的脸瞬间又变得冷硬起来。
元惊鸿将伤药放回药箱,仿佛没发觉南宫朱雀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一般,“奴婢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只是觉得此事若是慎亲王所为,对他并无甚好处。”
“呵,你倒是相信他。”南宫朱雀冷笑一声,薄唇紧紧的抿起,眸子里竟是摄人的寒线。
元惊鸿笑了笑,提起药箱,退后行了一礼,“殿下好生休息,奴婢先行告退了。”
南宫朱雀冷脸看着她,良久,拂了拂手,“退下吧。”
元惊鸿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屋内,南宫朱雀坐在床上,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晦暗不明。
元惊鸿走出了安澜院,看着守在外面的赵晋,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辛苦元姑娘了。”赵晋低了低头,表示了谢意。
“不辛苦,倒是赵统领辛苦了,护卫太子安全,片刻不敢轻离。”元惊鸿神情淡漠,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赵晋似有羞愧道:“说来惭愧,害的太子殿下遇刺。这也平添累的姑娘你了。”
闻言,元惊鸿笑了笑,脸上似一派温和,她双眼的视线轻轻扫过赵晋,答道:“不敢言累,你我二人都是主子的属下。”
“对了,那日你怎没在太子身边呢?”元惊鸿微眯着双眸,眼睛像刀子一般射向赵晋。她虽然脸上带着笑,但那种笑与南宫朱雀平日的一般,没有温度,富含考究。
赵晋见元惊鸿眼里有着深深的怀疑,她竟然怀疑自己的忠心,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气恼,“元姑娘莫非是在怀疑我?那日我与主子在苍梧山下遇到了两位从幽州来的难民,还带着孩子,主子慈悲,便让我去安顿她们,并非元姑娘想的那样!”
“我也只是随口一言,赵统领还请万万不要多心。”元惊鸿略带歉意的说道。
赵晋闻言脸色好了许多,“元姑娘,我唯主子的命令是从,主子让我安置难民我便去了,再者,主子武功盖世,可以说在这南照难有对手,便是我也难以匹敌,所以当时我便放心去了。却不想……”
听他这么说着,元惊鸿内心登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但面上依然平静,笑了笑,淡然说道:“是我失言了,请赵统领大量,莫要怪罪于我。”
“元姑娘说的哪里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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