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惊鸿面无表情地跪倒在地,先是将地上碎渣和茶叶收拾干净,再掏出帕子如她所愿,一点一滴擦拭喷溅的到处都是的茶水。
司徒涵雪捧起新茶,惬意地吹了吹茶叶,喝了一口,又哎呀一声吐了出来,“有些烫口……”
她眨眨眼,冲着元惊鸿一笑,细长手指指着方才吐出茶水的地方,笑道:“姑姑连同这里,一道擦拭吧。”
元惊鸿心底提口气,着膝而行,以绣帕擦拭掉了方才司徒涵雪吐出的茶水,低沉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司徒涵雪擦了擦嘴角,眼底流出一丝轻视,还当她有多大本事。
无非就是个贱骨头!
“这是怎么回事?”
一道透着威严的森严男声传来,响在元惊鸿头顶。
“您的姑姑犯了错,我罚她擦地呢。”司徒涵雪语带笑意嫣然地说。
跪伏着仔细擦拭地面的元惊鸿浑身一僵,而后整个身体都放松了。
他来了,她终于可以不用面对司徒涵雪了。
一辱在前,二辱在后,在无法报仇的情况下,元惊鸿只想避开她。
南宫朱雀定会帮她。
然而今日却有些异常,久久不见动静。
元惊鸿下意识抬脸,对上他暗含怜惜却不动声色的寒眸,霎时,心里咯噔一声。
他不管她了,见死不救。
南宫朱雀朝前走去,明黄衣角划过她的眼帘,竟没有丝毫停顿。
元惊鸿心湖结满了冰,冷得她握紧手中帕子,目色迷茫。
还有谁像南宫朱雀这般,阴晴不定,对她态度时好时坏,让她把摸不透吗?
“姑姑还愣着作甚,快些仔细点,别挡了太子殿下的路!”司徒涵雪当着南宫朱雀的面,笑着催促。
南宫朱雀稳稳坐下,垂眸压下满眼怜惜和心疼。
等到抬头时,已是再自然不过,侧目对底下的司徒涵雪说:“本宫今日从母后那里得知丞相大人最近为了本宫的事情煞费苦心,改日,本宫定要去府上拜访令尊,聊表谢意。”
司徒涵雪眼睛亮了亮,露出娇羞神色,故作暧昧不明的态度,笑道:“反正事情都定下来了,殿下也不用太急,我父亲那样帮你都是应该的,毕竟始终一家人,殿下无须见外。”
昨日父亲说太子近来有一事必须倚仗他完成,司徒涵雪就知道机会来了,现在见了南宫朱雀对元惊鸿的态度,再一对比当初他维护她的样子。
司徒涵雪冷笑,心中越发得意,权势利益面前,她元惊鸿一介孤女算个屁。
父亲说的对,太子殿下,只有她司徒涵雪能配得上!
司徒涵雪脸上闪过志在必得的神色,和南宫朱雀说起话来更有底气。
“太子哥哥有时间去我家帮涵雪看看新衣吧,是娘娘寿宴时准备的呢。”
“好。”南宫朱雀竟一口应了下来。
头顶香风阵阵,笑声不断,元惊鸿咬着牙擦着地面,眼睛渐渐有了湿意,胸口一片荒芜。
司徒涵雪给她的难堪,再大,也不及南宫朱雀的半点冷漠。
从进来到现在,他竟然一句话也不对她说,没有任何表示。
元惊鸿直起身子看过去,见他眉眼温柔和司徒涵雪有说有笑,两人不知道聊着什么,投兴至极的样子。
她就像一个身外人,游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微微闭眸,划去他昨夜伏在她身上狠狠要她的旖旎场景,元惊鸿缓缓起身,“地擦拭干净了,奴婢就先退下了。”
说完不等他答复,转身就走,身影有些僵硬仓促。
看着南宫朱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司徒涵雪压下心中嫉妒,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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