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南宫朱雀笑道:“我已经知道了。传来了消息,老四正为此犯愁,说起来,和舜表兄果真心思细密,早就安排妥当了。”
元惊鸿点点头,便把从一开始进了段府,那小厮带着自己绕路的一系列事告知了南宫朱雀。
最终,得出结论道:“司徒和舜一日不除,殿下恐无一日安宁。”
被那眸中一闪而过的狠戾惊了一下,南宫朱雀握住她的手,道:“玉儿,你便不要再管此事了,好吗?”
事情已越来越复杂,南宫朱雀不忍她以身犯险。
“只怕已经由不得我了。”元惊鸿一笑。
怕他担心,所以才未将那日差点遇刺一事与他讲,还特意吩咐了赵晋不可对南宫朱雀提起。
“司徒和舜,必须除掉。”
元惊鸿握住南宫朱雀的手一紧,认真而坚定的说道。
南宫朱雀眉眼一沉,却没有说话。
“殿下?”南宫朱雀微微叹口气,迎向元惊鸿目光,道:“我自有安排,这等污浊之事。玉儿,不要弄脏了你。”
闻言,虽有惊诧,但还是抵不住元惊鸿心头的温软,她顿觉暖意,眼眶有了微微的泛红。只好说道:“原来是我自以为是了。还担心殿下……”
“不必担心。”南宫朱雀坐上床边,伸手抱住她。紧紧的纳她入了怀,声音有些低哑,说道:“你就觉得你男人这般没用,竟要你一个女人家为我操心许多?”
元惊鸿微微抿唇,没再言语。
夜深,月落了半,两人依在一起,静听着彼此心跳。
却不知,此时温存,能在这愈加险恶的局面里,暖心多久……
……
翌日。
朝堂上炸开了锅。
不外乎都在交耳相谈段家一夜间全数死绝的消息。
南宫添双手拢在广袖中,胸前的龙头昂然,目光炯炯的盯着朝下,半晌未出一言。
柳公公见势不对,咳嗽了两声儿,以示警示。
众人也只好见势就收,这时,一名官员出身告道:“陛下,既然这段周氏在信中说明是一家自裁,那太子带走司徒大公子,说宰相府与那段惠合谋买官卖官一事便是子虚乌有了。相爷冤枉啊!”
南宫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问道:“那钟爱卿之见,便是太子故意构陷了?”
“微臣不敢!”
说话这人是朝中中卫,钟固良。
“回父皇,昨日仵作已勘验出,段惠是死于中毒,那当值的牢头已自裁,何人诛杀了段大人灭了口,又下了狠手绝了段家人众口,其心甚狠!其心可诛!”南宫庸声声控诉,无一不是将矛头指向了司徒无极。
司徒无极也不甘示弱,立即回道:“敬王爷未免有些空口白话了!你也说那牢头已自裁,谁又知道他究竟是谁派去的呢?”
好一个将计就计!
南宫璟微微挑眉,坐山观虎斗,总是有趣的很。
这一出戏,若是能搭个台子给他们,自己摆一桌酒,看着才过瘾呢。
说到酒,到时看戏时,也该把玉儿叫上才好……
“咳……”南宫璟咳嗽一声,将南宫添的视线拉到了自己身上来。
便听见南宫添问道:“卫王有何话说?”
南宫璟低头一笑,抬头道:“回父皇,儿臣只是想到,昨日手下回乡下探亲时,正好路过那段大人在乡下的庄子,在那附近发现了柳统领的尸体。真是奇怪,前晚在府邸附近碰上他,还过了几招,正绝酣畅,还想着过几日再去跟柳统领讨教几招呢,不想,昨日就见到尸首了。儿臣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死了?”
此言一出。
朝堂顿时乱开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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