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元惊鸿只觉得出了京都后,这往后的日子每分每秒都如此难捱,不为其他,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昏迷。上次出京都之时,据阿冀讲,是在卫王府外忽然昏了过去,便足足昏睡了两天。
印象还停留在那日在永州客栈里,她偷听到了阿冀和白方的谈话,却是断断续续的内容,自己拼凑不出根本,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此昏睡覆醒,竟不知又过了几日。
头脑昏沉的厉害,肚子也饿的慌。
元惊鸿大睁着眼,全身无力的瘫在一张大床上。
黑亮的眼珠一转,大床以上好红木打造,上镌繁复花纹,又坠以重纱镶幔,宝玉佩顶。身下是柔软的绒褥,盖在身上的是厚重的棉被,绣着些元惊鸿从未见过的精巧图案。
她挣扎着从床上直起身来,却刚靠了半个身子起来,便无力的又倒了下去。
喉间干涩苦痛的紧,元惊鸿望向不远处的桌上正放着茶壶,这么短的距离却犹如天地之隔。
她掀开被子,使劲将脚挪下去,赤脚刚刚踩在地面上,整个人一软,便直直扑了出去。
“咚”
狼狈的摔倒在地。
这声动静大概吓坏了外面的人,有人这才推开了门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哎呀!怨我,怨我,我忙着给姑娘去煮参汤,竟忘了这个时候姑娘该醒了。”
进来的是一年轻女子,穿着桃红色的连襟服,外罩着裹身的棉褥衣,腰间一串玉带却不似个凡物。
元惊鸿在她的搀扶下,慢慢的坐到了桌旁,女子又快步进了里间,取了貂裘皮袄给元惊鸿披上,手上还端了个暖壶。
一将暖融融的暖壶握在手中元惊鸿才惊觉气候实在寒冷。
便问道:“这是哪儿?怎么这么冷。”
“这里是我们少爷的家啊。”女生的脸红仆仆的,“对了,奴婢叫应心,今后就跟在姑娘身边伺候了。”
“我睡了多久?”元惊鸿暖着手,轻描淡写的问了句,只看了眼应心就移开了眼神,看似不经意,实则心里已经有了一番思索。
应心伸出指头数了数,道:“自主子将您带回之后,到今日已是三日了。”
“三日?我到了这儿也已经三日了!”
元惊鸿有些不可置信,昏迷了三日,那路上呢?路上到这里又耽误了多久?为什么会昏迷?阿冀有没有给自己找郎中瞧瞧?
元惊鸿心里疑虑一串连着一串。
还是……其实本就是阿冀将自己弄晕的?
元惊鸿身子一颤,手心微抖,差点将暖壶摔到了地上。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元惊鸿不愿将阿冀想的太复杂,但是目前看来,事情已超出了自己预料太多,至少与自己当初离开东宫的心愿似已经有些相背了。
她必须,要找阿冀问个清楚!
应心一惊,看手上却已经被元惊鸿握紧了。
“阿冀在哪儿?我要见他!”
应心条件反射,立马捂住了元惊鸿的嘴!小脸爬满了惊慌,惊慌失措喊道:“姑娘慎言!”
元惊鸿眉头一皱,应心也是呆愣了一瞬,而后干笑了两声儿,忙答道:“呵呵,主子一早便出去了,奴婢也不知去向。想来快回来了……”
“好,他不在就算了,那你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元惊鸿唇边还有小丫头手心的余温围绕,料想定是将小丫头吓坏了。
应心点点头,却是有些畏惧,道:“姑娘请问。”
“你家主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我们在的这个地方,是在哪儿?”元惊鸿捕紧了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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