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山呼太子,南宫朱雀的名号顿时响彻整座京都。
南宫朱雀下了马车,一扬锦袍,带起一阵风声作响,赵晋连忙下马,躬着身子扶着南宫朱雀走了下来。
站定在城门前。
那束着玉冠,穿着四爪银龙蟒袍的人,一身整洁,一尘不染。面容中透着坚毅耿直。他踏步上前,单膝跪地,再度呼道:“臣弟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四皇弟多礼了,起来吧。”
南宫朱雀抬了抬手,示意南宫庸起身。
南宫朱雀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但那笑意就像元惊鸿那日带着的面具一般,一双星眸淌露出的哀情却是不减半分。
“起驾回宫!”
南宫庸转身一喝,前来迎接的朝臣候在南宫朱雀与南宫庸身后,不紧不慢的步行往皇宫。
青玉坐在车内,悄悄的掀开帘布一角,往外一瞧,抑制不住内心的紧张与激动,却是忐忑不已。
直到眼底收尽了青砖古石,人头攒动,百官随后的景象。
再遥遥一望那前面行走的人,如耀眼明日,不可直视,更似璀璨明珠,举手投足皆是光芒万丈。
青玉的心突然提高了一长截,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喃喃自语道:“原来这就是南照,原来这就是一朝太子的架势啊。”
她收回手,安静的坐在了马车里,靠着软榻,不由想到:自己跟着南宫朱雀来到这南照,到底是对是错?前路,究竟是凶险万分,还是平路易行?!%^*
……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直接来到了宫门前。皇帝南宫添更是亲自出迎,南宫朱雀见自己父皇站在宫门前,十步之遥,便一掀下摆,跪倒在地,躬身朗朗道:“儿臣拜见父皇,给父皇请安。”
余下人等也跟着跪下山呼万岁。
南宫添笑呵呵亲自地将南宫朱雀从地上扶起道:“免礼免礼,我儿快起来,如今你可是我南照的大功臣啊!”
说着,南宫添竟像个寻常百姓家的老父亲一般,牵着南宫朱雀的手,身后以南宫庸为首,自动退了几步,跟在身后步子也放缓了。(!&^
父子二人相携,往宫内走去。
“此番出征,太子真可谓是扬我南照国威。此后,朕也可以安心地将南照国交给你了,相信也没有人会不服。”说完南宫添站定在台阶之上,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南宫朱雀,像极了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这明摆了是告诉南宫朱雀如今你功高震主,整个南照属你最得民心,风头大得连他这个皇帝都不及。
果不出他所料,南宫朱雀立刻躬身拱手道:“父皇言重,皇儿有今日,全都是有赖父皇您的栽培,儿臣愚钝,所学不及父皇您的万分之一,此次出征不过是儿臣侥幸而已。且还有皇叔慎亲王在一旁协助儿臣,儿臣日后的路,还很长。”
显然,南宫朱雀的这番话说到了南宫添的心坎里去了,他颇为得意地点了点头道:“嗯,孺子可教,好了,皇儿这几月来长途跋涉,想必吃了不少苦,朕已命人为你准备了接风宴,走吧。”
“是,儿臣谢父皇隆恩。”
“不过……”南宫朱雀顿了顿,“儿臣一身风尘,还请父皇允许儿臣回东宫梳洗一番。”
“恩,也好。”
南宫添点点头,又放走了南宫朱雀。
只是,在他走后,南宫添不留痕迹的眯了眯眼。
南宫庸看着南宫朱雀的背影,却莫名觉得此番出征后,南宫朱雀身上的戾气不减反增,而且,更懂的藏匿锋芒了。
“赵晋。”
南宫朱雀翻身上马,吩咐道:“回了东宫,你给寻处院子,让青玉歇在那儿,再拨两个丫头伺候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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