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侧面就印证了白雷的猜想。
白雷心里不得不佩服元惊鸿的运筹帷幄,从北越出发,一路上,她除了看医书,就是下棋,很少主动与自己说话。
一说话,便是告诉自己,到了北越要怎么做,怎么安排。怎么才能确认最大的胜算让南照和北越合作攻打西仑。
“那若真是被他查到了,万一这儿真的有北越的人怎么办?那咱们还能说服他们和我们合作吗?”白雷想到这儿不免担心。
元惊鸿看了他一眼,又移开了视线,嘴里却是说道:“查到了更好啊。这样咱们不是就能知道在北越还有谁不安生了吗?如今南照是我们最重要的盟友,上次站停后,两边也都没有异动。这种时候,谁要是敢乱派人到南照乱来,谁就是想与阿冀过不去,想祸乱天下的罪人!”
白雷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拱手道:“属下佩服,太子妃睿智。”
元惊鸿看了他一眼,却突然换了另一个话题,“这屋子就这么一张床,回头我让若水弄点软被过来,就只能委屈您搭个地铺了。”
白雷一惊,诧异不已!
连忙单膝跪地道:“属下不敢!属下怎敢与主子同屋而歇,主子您不用管我,我就在暗处护着您,习武之人,处处都能歇息。”
“那怎么行,习武之人也是人,基本的休养还是要有的。”
元惊鸿云淡风轻的打断了他的反驳,“若水也说了,这儿连下人都不愿意来,你不必担心泄露行踪。”
话说完,她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卷书来,慢慢展开,看了起来。
而另一边,书房里,南宫庸案桌上堆满了大理寺的案宗盘卷,他拿着朱砂墨宝,批示了第三卷之后,终于放下笔,看着坐在一旁苦着一张脸的女人,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苦兮兮的,莫非谁欺负你了不成?”
他笑的如风轻柔,语气也渗着沁人心脾的柔蜜。
若水起身,走到案桌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王爷,您忙完了吗?妾身有话给您讲。”
南宫庸不由一笑,把笔都搁到了镇纸上,绕过桌案走出,到了若水身前,爽快应道:“你说吧。”
若水却嘟了嘟嘴,左右看了看。
会意过来,南宫庸虽有不解,却还是照她意思,挥退了书房的下人。
门被关拢之后,南宫庸坐到了方才若水坐的位置,笑吟吟的问道:“这下可以说了吧?王妃有何事?”
不料,若水一个转身,裙摆浮动如河池涟漪,潋滟着飞舞波浪,身上珠翠打响,南宫庸还没来得及欣赏她转身的一幕美景,却被她下个动作吓了一跳。
若水噗通一声,跪在了南宫庸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他皱眉。
若水跪在地上,慢慢抬起头,说道:“王爷,妾身求求您,帮帮姑姑吧。”
“姑姑?”
南宫庸双眼大睁,震惊的将若水一把拉起来,凑近了她,问道:“你有她消息了?她与你说了什么?北越现下准备如何?”
不料,若水都摇头,她的眼里能看出明显的担忧和紧张,还有一丝心疼。
“姑姑被人追杀了,那刺客追到了南照,幸好姑姑机灵逃脱了,她特意来寻我,想来一定是不想被太子殿下知道,所以,王爷,您救救姑姑吧。护着她在这敬王府里,别让太子带走她!”
她越往后说,南宫庸越是听的心惊肉跳。
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若水的手腕,一字一句问道:“你的意思是,她现在在本王这敬王府?”
手被握的有些疼,可若水却顾不上了。
“恩,就在后苑里。我没骗您,王爷,您就帮帮她吧。姑姑是个好人……”
话未说完,南宫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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