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南照,举国同悲,白素如雪,装扮在南照的各个角落。
以往身着艳丽的贵妃们也换上了白色素服,此时正以宋贵妃为首,跪在灵堂灵柩前。
“陛下……陛下”……
哭的歇斯底里的是一位贵人,才晋了贵妃位分不久,才生下了小公主,颇得南宫添宠爱。
“哭什么!也不怕扰了陛下清净!”
宋贵妃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群女人,众人皆是素面朝天,可唯独宋贵妃一脸精致妆容,除了眼周偶有乌青,竟是不见半点悲哀神色。
“贵妃娘娘息怒,妾只是太过伤心了。”
女子哭哭啼啼的,好不哀伤,见那模样倒似情真意切。
可不得伤心吗?她一个才进宫不久便被皇帝宠幸还生下公主的贵人,一路平风顺水,将宋贵妃的风头夺去无二,可,南宫添一薨,这吃人的后宫还能有她娘俩的立足之地吗?
“伤心要藏心里噎着,咱们陛下最见不得哭哭啼啼的蠢女人!”
宋贵妃一声怒斥,才幽幽的转回了头。
却说南宫朱雀为首的一众皇子们此时与文武百官都聚在了立正殿,南宫庸主事国丧,南宫璟从条协理。而南宫朱雀自然镇守大殿,他连头上的粲金珠冠都卸下,穿着素白孝服站在殿中,身后便是九五之尊的龙椅。
“臣恳请太子灵前登基,以固国本,安臣民!”
带头的人便是如今南宫朱雀的老丈人,尚书令霍原山。
上次带兵前去卫王府搜人的就是他,见此,宋闲朗立即反驳道:“陛下刚走,还有后事遗旨未颁,霍大人此时尊请太子登基,岂不是陷太子于不孝吗!”
“此言差矣,太子乃是储君,储君之位未曾有变,此时太子登基,乃是理所当然!”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前朝有训,登基大典必在国丧完毕后方可举行。”
“……”
一时间,朝堂内争端不断,也不过是围绕着南宫朱雀要不要此时登基。
而被争议的那个人却突然转身,背对百官,双手负于身后正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神情望向前方的龙椅。
天子之位,唾手可得。
明明极近的距离,于南宫朱雀而言,那方却像是立于烈焰中,居于山涧上。身后莫不是万丈悬崖,周围也是滚烫火海。
“都给本宫住嘴。”
南宫朱雀吟吟出声。
适才还在你争我夺的众臣纷纷闭了嘴,南宫朱雀眨了眨眼,眼中似有淡漠,缓缓说道:“南宫祖训,凡先帝薨储君即位,需国丧毕后,诵读先帝遗照方。本宫不敢违逆先祖,所以众位大人也别再争论了。”
“是,太子殿下英明。”
众臣拱手称是,南宫朱雀抬抬手,挥散了他们。
而后,这立正殿便只剩了他一人。
殿内两侧的巨柱盘旋着巨龙,栩栩如生的如跃入云层之巅,尖爪锋利张括着,眼神威武又凶狠的睥睨着天下众生。
南宫朱雀转动了下手指上的玉扳指,突然竟是觉得心头有些空落落的。
明明,自己离那个位置,就一步之遥了。
……
退回了东宫的元惊鸿一人躲在了安澜院里,青玉身为太子侧妃自然也随着进宫去守灵了。
也好,倒乐的清闲自在。
她脑海里不住的回旋着南宫朱雀跪在南宫添面前痛哭流涕的模样,她才隐隐察觉,那个男人也并非是纯粹无情的。
皇家无情,可他到头来还是发现自己与南宫添是那般的父子情深。
元惊鸿刚刚坐下,便有下人来敲了门。
“姑姑。”
听这声音,倒熟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