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义说:“春华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来找我喝酒,一来二去我就成了她最相信的人。直到有一天她将一样东西放在我这里,还嘱咐我一定要把东西藏好,不拿信物谁都不要给。”
郭怀义脸上挂着苦笑:“那时起我就知道,她一定在背着我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可是我劝不住她。我只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她守好那东西。”
可是郭怀义也没有想到,自己用生命保护的东西,竟然成了春华的催命符。
纪青雪看着陷入崩溃情绪中的郭怀义,忍不住问他:“你喜欢春华,对吗?”
郭怀义愣住了,随后他反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纪青雪其实很想送他一个白眼,门上挂的灯笼就不说了,单凭为了春华要跟人拼命的那个架势,她就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纪青雪接着说:“而且你这药铺的名字取得很特别。”
——像是意有所指。
郭怀义旋即自嘲地说:“你看,连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都能看出来,但是春华却一直不知道我的心意。”
买下这个药铺春华也帮衬了不少,当她说要给药铺取个名字的时候,郭怀义就取了当归这个名字。
他希望当春华厌倦了一切之后,会回到自己身边来安歇余生。
他会给她一个家,给她一个安宁的生活。
郭怀义一直将自己的喜欢放在了合适的位置,期待着有一天春华可以发现它,并且接受它。
可是春华只当他是最好的朋友,甚至都可以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他,却唯独吝啬于给她自己的感情。
纪青雪问了一个大多数人都十分想知道的问题:“你不介意她出身青楼吗?”
“介意?我为什么要介意呢?我只恨自己不能帮她分担痛苦的过去。而且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容纳接受她的一切吗?”
郭怀义说的十分真挚自然,纪青雪知道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春华一生都在等待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可是郭怀义何尝不是一直也在等着她回头呢。
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我,可惜你却从未回头看过我。
纪青雪和南宫炎对视一眼,他们都能从彼此的眼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们此刻应该是庆幸的,至少他们没有错过彼此。
郭怀义的身体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他走进内堂将账簿拿了出来,并交给了纪青雪。
“这是就是春华一直让我保管的东西,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们了。”
纪青雪接过账簿,道了一句:“谢谢。”
郭怀义轻轻摇头:“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只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我就一定会做到。”
郭怀义神色黯然,“其实我知道春华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虽然这东西我一页也没看过,但是我大概能猜到它也许是什么至关重要的证据。我希望你们答应我,不要轻易放过那个人。”
郭怀义恨恨地说着,他发自肺腑地憎恨着一个人,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春华也许就不会走上歪路,她也就不会死了,他才是一切事情的源头。
范正。郭怀义真恨不得把这个人一口一口的撕碎,可是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能拿堂堂副相怎么办?
所以他现在死守着东西也没用,不如把东西交给他们,这样起码还能借他们的手为春华报仇。
纪青雪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他的下场会更惨。”
郭怀义勉强撑开一抹笑容:“那就好。”
纪青雪看着郭怀义,眼神似有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开了口:“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日子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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