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云飞暴躁起来,“我就知道是你变心了,跟那个楚江河纠缠了大半年,你是不是跟他已经”
“云飞,你在说什么?我的身份是他外甥女,你怎么这么龌龊?”
“我龌龊?向冬,你看看你自己,都回来这么久了,你跟我说了几句话?天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想他你自己知道。”
向冬半天无语,是的,她这半个月每天都在想楚江河,在想他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要放出偷了他东西这样恶毒的传闻,在想什么时候手伤好了去狠狠教训他。
见向冬不说话,云飞冷笑,“是不是给我说中了?冬儿,你爱上那个楚江河了吗?”
“我没有。”
“那你表现给我看呀,来证明呀。”
“好,我跟师父去说。”
见向冬终于松口,云飞的眉头舒展开,他紧紧抱住向冬,“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变心的。”
向冬无言,这不是云飞第一次提出来了,而且这些日子师父的态度也实在让人恼火。
俩个人携手到了师父的正房,向冬示意云飞留下。
师父最讨厌弟子合伙对他提要求,向冬不会傻得去犯他的忌讳。
朱漆雕花门闪着年代感的幽光,每次向冬推开这扇门就像进入了一个百年前的世界,而师父,也是从那个时候走来的一个人。
一进门,一股子檀香味扑面而来,师父正躺在大摇椅上,手上挂着一串蜜蜡佛珠,另一只手握着一把湘妃竹扇骨的折扇,正跟着唱片机里播放着京剧贵妃醉酒打拍子。
向冬走到他身边,在他摇椅边上的小脚凳坐下,轻轻的叫了声师父。
九爷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最小的徒弟,粉粉薄薄的唇瓣勾起,那好看的丹凤眼也叠起细细的几丝皱纹。
他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你的手还疼吗?”
九爷的声音很软,有种似从戏曲中得来的抑扬顿挫,初听可能觉得做作,但听久了却觉得真好听。
向冬点点头,“用力的时候就想被刀子剜着那么疼。”
“那你恨伤你的人吗?”
向冬又点头,“当然,我的手是吃饭的依靠,他伤了我的手就是断了我的命。”
九爷叹了口气,“你这傻孩子,我们做贼的不该生出报复之心。失手被打死也都是你学艺不精,要是真有了这报复之心,是往死路上撞呀。”
“是,师父。”向冬不太想跟任何人谈楚江河的事儿,偏偏这些日子以来每个人都想要跟她说,她不胜其烦。
所以不管内心是什么想法,她在听到了师父的话后就选择了闭嘴。
“师父,我找您是有事说。”
九爷星眸半阖,微微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向冬看着他白色锦缎长袍上的云锦暗纹,鼓起勇气说:“是我和云飞师兄的事。”
九爷带着笑看着她,“我的小冬儿是想要嫁人了吗?这事不该不来跟师父提,一个女孩子家,要矜持。”
“也不光是结婚的事,主要是我想我这手废了,以后也不堪大用了,想就此隐退,跟师兄一起去找个小岛隐居,过完后半辈子。”
听了她的话,师父半天都没言语。
向冬也不敢看他,只是垂着头看地毯,这时候师父养的狮子狗雪团跑到她脚下,打着滚儿让她给摸肚皮,向冬都不敢。
师父的威严三个徒弟都知道,所以云飞不敢来提只能让向冬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师父从小捡回来一手养大的,甚至还冠以师父的姓氏,跟她情同父女,最是宠爱。
师父从摇椅上站起来,身体摇晃着。
向冬想要去服他,却给他挥手打开,扶着桌子才站稳了。
师父的腿是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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