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极了在看一个让他厌恶的人。
时间仿佛就此凝固,简微语犹如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久久不能有任何动作,又如同被一道惊雷劈到了一般,脸上的震惊之色缓缓剥落,露出心底的恐慌。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赶走!”
一道厉喝响起,保镖们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立即将简微语拖下去。
而许寒溪看出端倪,上前揽住陆母的胳膊示意她不要激动,看看这两个人要说些什么。
陆母本还要继续驱赶简微语,被许寒溪这么一提醒,这才注意到陆昊川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对这个女人的迷恋。
与许寒溪对视了一眼,陆母脸上顿时带上了喜意。
她早就吩咐他身边的所有人,不得把她将简微语轰出医院,不让给她医治的事情说出来。
而且她还专门警告陆昊川身边的保镖阿良,只要陆昊川问起简微语,就诬陷她。
现在看来,她的计划果然让自家儿子回心转意。
一时间,陆母再没有了刚才的焦灼感。
“陆昊川,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简微语啊!”
简微语的脑子想了许久,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陆昊川会对她这么冷漠,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因为中枪昏迷之后,得了失忆症。
不认识?
陆昊川心里冷笑。
简微语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怎么会不认识?
“简微语,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认不认识重要吗?立刻从我这里滚出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陆昊川眼睛微微眯起,细密的眼睫毛下,却是谁也看不见的痛心和失望。
简微语,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保证会对你怎么样!
看见陆昊川确实已经对简微语厌恶,保镖立刻上前将还处于呆愣状态的简微语拖了出去。
“陆昊川……”
犹如被遗弃的破布一样,简微语只来得及张了张嘴,眼前的陆昊川的脸便被隔绝在门内。
而对方布满厌恶之色的脸则像是一个慢镜头一样,慢慢被拉远,却深深留在简微语的脑海里。
“你们在做什么!放开她!”
保镖一直把简微语拖到电梯口,正要将她带下去,远处一个男人忽然冲过来将脸色惨淡的简微语护在怀里。
正是秦蔚然。
秦蔚然开车把简微语送到长康医院到了门口时,让简微语等着自己去停车。
可是他停好车出来却不见了对方的身影。
还以为简微语除了什么意外,秦蔚然在门口处找了许久,才忽然意识到她极有可能已经去了陆昊川的病房。
担心她再次被人欺负,秦蔚然匆匆赶上来,刚到楼上便看见了被黑衣人拖着正要下电梯的简微语。
这几名保镖自然认得亲蔚然,相互对视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秦蔚然正欲叫住他们问清情况,怀里的女人却身子一软从他身上滑了下去。
“微语,你怎么样?”
慌忙把怀里的女人搀扶起来,秦蔚然却发现简微语已经再度昏了过去。
马代尔夫的每一天都是那么的惬意和美好。
碧蓝的天空,湛蓝的湖水,自由自在游弋的海鱼,洁白的没有一丝污染的云朵。
反复的出现在简微语梦境里面的却是陆昊川黑的发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的嘴唇。
简微语犹如沉浸在梦中不愿清醒的小孩一样,足足在床上昏睡整整一天的时间。
到了晚间,医生再度给简微语检查了一番,眉头竟忽然皱了起来。
“医生,怎么样?难道病情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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