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见父母。
男孩买了好多东西,带着一点腼腆地踏入了她家。
一切都进行得如她所想的那样,一片和谐,父母也高兴地跟他谈笑着。
谁知,当父母问明男孩情况,面色立刻变得阴冷。
男孩临走时,她的父亲说:“请把你提的东西也带走,我们不需要。”
男孩面红耳赤地说:“伯父,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您的女儿的!”
父亲冷笑着反问:“你只是个做点心的,我女儿是大学生,你能给她幸福吗”
平生第一次,她居然大声责问父亲:“爸爸怎么这样说话!”
还没等反应过来,她已经挨了重重一个耳光,脸上肿起老高。
父亲瞪着她:“这是我第一次打你,但如果你不听话……在他和我们之间,只能做一个选择!”
父女俩僵持不下,母亲则眼泪涟涟,苦苦相劝。
最后,女孩哭着送男孩回了旅馆。
回到家后,她明确表示不愿意放弃这段恋情,甚至绝食反抗。
父母把房子锁了,她就从窗户里爬到隔壁阿姨家偷跑出来,去小旅馆找他。
他仔细看她,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红肿的指印,忍不住落下泪来,半天说不出话。
现在,她没法接受父母不同意他们交往的理由,她没想痛苦会来得这么的惊天动地。
一向孝顺的她实在不忍心看着父母以泪洗面,日渐憔悴,每每说起她就抽噎个不停,但仍握住他的手:“没关系的,我们还是要在一起!”
当她第六次偷跑出来去旅馆,服务员却交给她一个小小的纸叠千纸鹤,说那个男生已经退房走了。
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那段日子,她几乎天天失眠。当她终于拿到路费去省城的饼屋找他,他已经辞职走
了。她几乎夜夜哭泣。
再后来,她终于消退了对他怯懦的痛恨与思念,尝试着和公司里收入丰厚的部门经理谈恋爱了;再后来,她嫁人生子,周末坐在自家的polo小车里一家人去郊游赏花。
岁月明媚,生活圆满。初恋,只剩一道淡淡的痕,惟有那只纸鹤,她仍夹在自己的日记本里。
匆匆已过6年,有天她倒腾旧物,忽然看见那只千纸鹤,有点怅惘,竟不自觉地拆开,犹如拆开自己一度无解的心事。
里面却是有字的,密密麻麻,写得缓慢细致:“希望能一辈子让你做我幸福的蛋挞公主,但带给你的却是痛苦。你每次来都会更瘦更苍白,我心疼死了。那三个月我私自找过你的父母很多次,苦苦哀求,毫无结果。不忍让你如此挣扎矛盾,我只有先行退出,让你彻底忘了我,才有空白填补新的幸福……”钢笔字迹模糊的,有他的眼泪。
她想起了父母当年说过,他从不争取,一走了之,算什么男人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给母亲打了电话:“他当初找过你们很多次吗,到底谁在说谎”
母亲沉默了很久,居然叹了口气,悠悠地说:“他还真是个痴情的孩子。”
他的确无数次地找过她的父母。最后一次的情形,她的母亲记得一清二楚。
他当时黑着眼圈,衬衫晃晃荡荡的,有点魂不守舍地说:“我准备离开她了,再不联系她,让她彻底忘了我,但是,伯母,今后我会给您打电话,请您告诉我她的近况好不好要不然,我担心自己忍不住去找她……”
“头一年,他一周打一次电话。他慢慢知道你谈恋爱了,结婚生子了,就半年打一次电话。他特意叮嘱我,别让你知道,省得挂念。他的电话是从天南地北打来的,没有固定在一个城市。三个月前,他最后一次打来电话,说他也想成家了,说他遗忘的速度远远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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