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大的举动而丞相完全不知,我想谁都不会相信。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其他人没有办法左右。”
波旁丞相闻言轻笑了一声。
芙蕾立刻知道自己又弄错了,只得换了种说法:“其实丞相早就知道了吧,只是想看看我到底能做到哪种程度。如果我真的不成器,丞相最后也会力挽狂澜,把他们一网打尽。”
波旁丞相叹了一口气。
芙蕾已经把自己想到的两种可能都说了,看波旁丞相还是不满意,略一思忖,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丞相,你知情不报,管教下属不严,该当何罪!”
波旁丞相瞥了一眼芙蕾拍在桌上的手,语气淡然:“陛下,手疼吗?”
当然疼。芙蕾内心简直在流泪,可这样软硬不吃的波旁丞相,她确实没有办法,只能弱弱地说了句“你到底要怎么样”,因为手疼还带点哭腔,听起来更像是晚辈在对长辈撒娇。
波旁丞相长叹一口气,带着某种“你要是我孙女我就打死你”的神情,有些气急败坏地开口:“陛下,没有人在旁边给你出主意,你自己就没有主意吗!”
芙蕾茫然地看着波旁丞相。主意不是都说完了吗,还不够?到底要说什么啊!
大概是芙蕾茫然的表情太真挚,波旁丞相又叹了口气,终于投降,低声自语:“我怎么会蠢得以为终于出了个霸主。”
芙蕾终于明白了。大概是她拉拢身边人的效果太过显著,又有一双血瞳,让波旁丞相以为她是个深藏不露像圣王云苍一样的霸主,所以对她期待太高了。
“我是芙蕾?雅塔。”芙蕾表情认真地盯着波旁丞相,语气十分严肃。
波旁丞相一怔,突然站起身,动作优雅地向芙蕾行了一个礼,回应道:“是,陛下,臣记住了。”
***
接下里的事简直顺利得不可思议。
波旁丞相重整了政务院,把积压了好几天的文书全部处理完毕。罗德总长亲自监督法务司审理这桩大案,法务司夜以继日地工作,力争在最短时间内把案件审理完毕。白元帅借出了手下的全部人手,协助罗德总长执行判决结果。
只是最后,该怎么处理格登大人,成为了一个难题。按照法务司的判决,格登大人要被处以枭首之刑,但最近有源源不断的请愿书递到芙蕾面前,请求特赦格登大人。
芙蕾很是为难。平心而论她并不想处死格登,那天她对波旁丞相说的话也是出于真心。但现在案件已经移交法务司,赦免主犯而严惩从犯似乎也说不过去。何况,那天波旁丞相说,陛下,不可心软。
可是芙蕾总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波旁丞相想考察她的能力,格登大人不会被放任至此。如果波旁丞相在事情发生之前插手,格登大人也就罪不至死。如果自己没有重来这一回,也许格登大人只会迫于波旁丞相的压力,辞官回乡而已。
虽然老师说可以随心所欲,但芙蕾还是不敢太逾矩。
于是芙蕾还是写了特赦令,派宝慧去送给格登大人。只是宝慧出门不久,就有侍女来报,说格登公子要面见陛下。
芙蕾知道亚莱的来意,爽快地接待了他。
“请陛下饶恕父亲。”一见面,亚莱行了礼,便直奔主题。
芙蕾仔细打量了亚莱,发现他神色有些憔悴,大概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好。
也许波旁丞相和罗德总长跟格登大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好,但亚莱和他父亲的关系,也没有大家说得那么差吧。又或者,所谓的父子关系不好,只是格登大人单方面的不喜欢亚莱。
“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就把陛下的秘密告诉所有人。”亚莱的脸上有着某种孤注一掷的狠戾,让芙蕾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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