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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夏深知她的恐惧,颜以沫从来就是一个故作坚强的人。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也已经足够坚强。
他知道她是在隐忍,明明恐惧却不会说出来,不想让任何人担心。
颜以沫一直在沉思,做这些事情的人除了舒田良和沈家茹,无非就是林乔。可是林乔在国外,那么是否代表这次的事情就是舒田良做的?
那个对于做这些事已经轻车熟路的男人,怕是已经准备做最后一击。
她顿了顿才问:“言夏哥,你有查到到底是谁做的吗?真的太过分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们。对了,这件事你不要声张。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她声音低低的,听起来似乎是有些失落。顾言夏不由得把她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面。
本来这世上真的可以依靠的人就已经很少了,颜以沫实在不想再让担心她的人操心,尤其是……颜成民。
他现在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虽然一直说要把公司的事都交给自己。可大概终究还是放不下,所以才没有离开公司。
顾言夏点头答应:“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所幸明天是星期六,不用去公司。正好他可以调查一下,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
顾言夏搂着颜以沫,眸子里迸出危险的光。然而搂着颜以沫的手,动作却轻柔的不可思议,怕自己一生气,多一分力就伤到了她。
这一夜颜以沫怎么也睡不安稳,好像总是坐在车上逃亡似的。一直有人在追她,车子摇摇晃晃的,晃得她几乎快吐出来。
她翻来覆去的,最后在半夜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在房间里,还在顾言夏怀里。她吓得浑身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微微有些喘息。
她小心翼翼的抬手想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却忽然听见顾言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怎么出那么多汗?”
颜以沫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了缩,睁着大大的眼睛,有些空洞的看着窗外。窗外是皎洁的月光,清冷的洒在窗台上。
仿佛一层白霜,泛着森森的凉意。
“言夏哥,你以前经常遇到这样的事吗?”
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顾言夏其实可以理解,毕竟她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难免会觉得恐惧。
他并不想向她提起关于以前那些经历,但又不能隐瞒她,所以把她搂的更紧。声音几不可闻,淡淡的应道。
“嗯……”
果然是这样,颜以沫真的觉得她们疯了。好像一条条人命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在他们眼里什么都比不过钱权。
可现在说这话好像很可笑,她们的狠毒,前世的时候早就见识过了,不是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其实是很可悲的一件事,她宁愿没有这一切,要和自己的家人,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没有钱,哪怕要每天打工,努力奋斗。
她也愿意,她也甘之如饴。
从始至终,她颜以沫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家而已。
“那言夏哥你会害怕吗?叔叔阿姨她们,会不会很担心你。今天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妈妈离开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身边没有亲人,就让他这辈子唯一的所爱,她所谓的丈夫!都没有站在她身边,而是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你说妈妈那个时候,她该是多绝望!她为了和爸爸在一起付出了一切,沈家茹她们难道没有心吗?她们的眼里除了外公的钱,还有权力,还能容得下什么东西?”
她就这样绝望的呢喃这位,发生这样可怕的事。仿佛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她突然生出许多感慨来。
人心叵测,连最亲的父亲都不能相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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