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是假装的,开始并未理会。到后来贾久勉叫声极为惨烈,他们不得不开启囚窟,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肋下的部分被鲜血染红了。
那时候贾久勉痛得满地打滚,指甲都插入了坚硬的岩石里,双手血肉横飞,可他却全然不觉。在场的俩三个狱卒都按不住他。
刑天塔的囚窟里是有高级禁制的,在里面灵决和术法都无法发挥作用。看守们不得不用蛮力把贾久勉按住,然后往外拖。
当看守们把贾久勉拖到刑天塔的大堂中庭时,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可他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挣扎和惨叫上,看守不得不用法术按牢他,等待着丹修的到来。当丹修抵达并解开他的衣襟后,这才发现贾久勉的肋下居然有一张“活嘴”,那嘴巴正疯狂的向里咬啮,居然已经啃掉了贾久勉小半块身子。
丹修用了上好的灵药去抢救,可却无法控制贾久勉身上的那张忽然多出来的大嘴。最后还是请了执事真君出来,用了寒禁术把贾久勉整个人冰封起来。
这件事不得不上报了陵替圣君,可圣君除了冰封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方忌想着扶摇似乎对这个禁术有些了解,就特意跑过来请教。
听闻方忌师兄的内情,在场的几个修士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杜陆离更是惊讶的问,“难道贾久勉就是那个冒充秦朗师兄的人?”
方忌却摇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一切都要再找证据验证才是。”
扶摇说,“我听说言咒是没办法治愈的,只有两种办法能解决它。要不就要找到言蛊,将之消灭;要不就要找到那个下蛊之人,然后强迫他解除当初的言咒才行。”
方忌没说话,这两点现在他们都做不到,言蛊是一种极为特殊的魔域功法,他们连言蛊是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能找到它呢。
香茅子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位瑶台峰的贾久勉师兄跟邈云峰的秦朗师兄,有什么过节吗?”
“没听说过,我简单的派执事去问过秦朗,据秦朗说,他跟贾久勉素无往来,两个人几乎连话都没说过,更不要说有什么矛盾和宿怨了。冯家那位少爷也说并不认识贾久勉,以前也跟昆仑没有什么联系。至于这两者之间的深层关系,尚在挖掘之中,暂时不知。”
那香茅子就奇怪了,“假如真的是贾久勉师兄冒充秦朗师兄,那他为什么啊?这么无仇无怨的,总要有个什么缘故吧。如果这位贾久勉不是杀害冯家满门之人,那么他身上也有言咒,假秦朗身上也有言咒,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方忌似乎隐隐的抓住了什么,“辛夷师妹,你好好想想,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香茅子说,“扶摇师兄说的言咒,我是没听过。刚刚他说这是种主人对奴仆的控制邪术,我却有点想法。”
香茅子有点不好意思,她比较窘迫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他这么一说,就想起耶溪村的羊倌们了。”羊倌?!大家不是很明白,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想来是修真界的精英弟子,对世俗界这么低贱的行业,可从来没有关注过。
香茅子就解释,“村里的羊倌是专门给富户和地主家放羊的。偶尔有条件好的村人也会养一两只羊交给小孩子们放养。耶溪村的地方不大,大家都会把羊赶到溪畔山谷的草地上,可这就容易弄混或者丢失。为了区别羊群,各家都会在羊身上做出独有的标记。不太讲究的就在脑门或者屁股上剪光一撮毛,略微讲究的会采集一些红翎草熬水给羊染色。最讲究,也是羊群最多的地主家里,则会用烙铁在羊腿上烫出特殊的标记来。”
“我一听到这个言咒,就想起那个烙铁出来的标记。”她自己也觉得不太靠谱,忽然摇头,“哎呀,这都是我乱想的,言咒怎么能跟烙铁一样呢?方忌师兄,你就当我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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