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了,知道了。”舜安颜嘟嘟囔囔地应了,又忍不住排揎道:“四阿哥虽好,可妹妹你也不能总是这样一门心思在他上头啊…”
后头的这一句话,佟佳习梨自是没有听见的。她如今心里正是烦躁呢,这些小小的嘀咕也就懒得往心里去了。
…
说完这些闲话,舜安颜便就从佟佳习梨那里离开了。
彼时桃夭正拿了去岁酿好的菊花酒过来,佟佳习梨看着也丝毫没了心情。
“将这菊花酒还是拿回去封存着吧。下雨了,外头的花可别都淋着了,搬到廊下去吧。”
吩咐完了这一切,佟佳习梨复而回到了自己之前坐着的地方,再次地将刚刚的那个纸团给打开了。
“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
雨打芭蕉,如同打在心间一般让人心碎。旧事的书卷展开,想要去写出那时的字,才发觉已经不能了。
也不知道那样的雨夜,纳兰容若站在窗台下看着窗外的夜雨时,想到的会不会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一句话呢?
万千的愁思涌上心头,不免更是烦躁难安。
…
这一日的永和宫,来了许许多多的人。
皇后亲自领着胤禛过来,惠妃领了新儿媳过来、荣妃等人也都各自领了自个儿膝下的女儿过来一道给德妃庆贺着。
至于恭亲王福晋和裕亲王福晋,也都一早递了牌子进宫,来给德妃贺喜。而乌拉那拉雅尔檀,便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跟在恭亲王福晋身边过来的。
胤禛原是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但他的身份特殊,十四阿哥又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这才跟在皇后身边过来了。
胤祚倒是十分欢喜,忙拉了胤禛就到一旁去讨论学业上头的事情。
荣妃见孩子们勤勉,还忍不住打趣道:“若是三阿哥有四阿哥、六阿哥这般勤勉,我可就睡着了都要笑醒了呢。”
“皇后娘娘与德妃妹妹,真真是好福气呢。”
女眷们纷纷都笑了,皇后脸上自然也是骄傲的神色。
另一头,胤禛与胤祚讨论着课业上头的事情,没注意的工夫温宪就跑了过去。
温宪拽着胤祚说些事情,胤祚只能暂时丢下胤禛,跟着温宪去了一边。
永和宫的廊下,胤禛静静地立在那里,瞧着满地的落叶,不由自主的想起佟佳习梨来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臣女见过四阿哥。”
乌拉那拉雅尔檀不知何时到了胤禛身边,就服了服身。
胤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才隐约回想起来眼前这人,似乎那日寿宴上见过。大榕树下,她正在和佟佳习梨交谈。
“格格好。”
名讳么,胤禛自然是不记得的。稍稍问安两句,也算是回礼了。
“臣女,是乌拉那拉费扬古的女儿,生母爱新觉罗氏。”乌拉那拉雅尔檀简略地介绍几句,也算是表明了身份。
“今日本是到王府给福晋请安,恰逢十四阿哥满月,这才一道跟着过来了。”
“哦,知道了。”
胤禛淡淡地应了,心说这些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感兴趣。
乌拉那拉雅尔檀见胤禛如此反应,不免也稍稍觉得尴尬几分。
“臣女之前和佟格格交谈时,四阿哥也在场呢。”乌拉那拉雅尔檀找了话头便道:“佟格格那日,当真是艳惊四座呢。”
“嗯,这个确实是。”胤禛微微眯了眯眼睛,提到佟佳习梨时,眼里这才多了几分温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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