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去了两个月之久,我还是没有找到一点点有价值的东西 , 而纤 , 我不知道她要寻找的究竟是什么。
雨洒芭蕉 , 愁渐浓 , 烟雨楼中几度,回眸望,伊人红妆湿窗烛 , 凭栏处,楼空人心 , 倩影天涯处。
淅淅沥沥的雨一直下个不停,似有增大的趋势,纤为我撑着伞 , 走在路上。
这是一条古旧了的巷子 , 青石板铺就 , 踩上去啪哒哒哒的响 , 巷子里很安静,就只能听见我和纤的脚步声和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纤时不时的笑雨。
走着走着 , 大雨真的倾盆而来,纤这个笨菇凉尽量将雨伞往我身边靠,最后却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
我将脚步停在了巷子尽头 , 这里有一家咖啡馆 , “燕语”二字 , 笔韵遥香,黑白色的主题,壁纸上绘着一个大大的纸风车,空旷的背景让人不自主的便会联想到一个很有诗意的词——远方。
“避避雨?”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 询问纤的意思。
“好。”
老板是个中年大叔,胡子拉碴,头发长长的披散在脑后 , 要不是他经营着一家很有诗意的咖啡馆 , 我还以为他是一个流浪的画家。
我还是想对了 , 有些预料的东西有时候真的那么准,就像是女人的第六感,虽然我从未信过第六感这个玄乎乎的词语 , 但是有些事情我又没法去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板名唤张家雨 , 确实是一个画家 , 而且画作还获得过全国性的大奖 , 只是后来在颠沛流离的岁月中 , 他的妻子染了疾病,在写生的途中去世了。
有一个孩子,名唤长虹,却也在岁月中走失了。
她的妻子最喜欢远足,拍下他们一起的画面,然后装订成册………
他对我们说他的妻子去世后,他的远方也便和妻子一起死了,现在哪儿也不想去……
我点了两杯咖啡,请纤品尝,纤轻轻的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怎么样?”
我搅了搅杯中慢慢化散开来的诗意 , 问纤。
“苦中带着微甜,却又似带着人间百味 , 酸甜苦辣咸 , 欢乐与心酸,都化在这杯子里了……”
纤说着端起杯子又泯了一小口。
我却迟迟未动桌上的这杯燕语 , 因为它的口味我实在是太过熟悉 , 熟悉到深入骨髓。
她一定来过这儿了,因为这杯“燕语”这世上除了我和她,应该没有谁会调了。
店里生意有些冷清 , 我点了一支烟,递了一支给老板 , 看着蓝色的烟火绽放出一瞬的光明,然后熄灭在这不知尽头的黑暗里。
攀谈中,张家雨道出了他来这里的经过 , 那时他的妻子刚刚离世 , 儿子长虹也和他绝了关系 , 走失在了茫茫人海 , 杳无音讯。
他的光明塌陷了,黑暗遮蔽了人生的旅途,直到来到这里 , 遇见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花了两万八千元,买了他一幅并未完成的画 , 而那幅画就只绘了一个晚风微扬的时光里 , 斜阳烟草下的纸风车。
后来那个女孩入资 , 和他开了一家咖啡馆,便是现在的燕语,只是后来,那女孩再没有回来过……
与张家雨的攀谈中,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孩”一定是燕。
这杯燕语 , 是我和燕在一起的时候调的,那时光阴虽苦,但温馨如家 , 所以世间百态都融进去了。
燕不是去了北大文学系了吗?怎么会到这里来?现在又去了哪里,和谁在漂泊!
雨停了 , 晚风也起了 , 太多的问题就像堆积成山的风沙,我不知道答案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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