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病房里和纸风车聊着天 , 而我把窗户稍微打开了一点 , 透透气。
纤拿着摄像机 , 把我在窗前的风景拍了下来 , 然后在微信公众号上发了一篇文章,叫做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篇文章,很快便得到了纸风车的点赞和回应。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
纤在屋子里和纸风车聊着天,我出门接了个电话。
电话是张家雨打来的,他那边生意照旧不是太红火,也是,把咖啡馆开在巷子尽头,谁会知道那儿有一家充满诗意的咖啡馆 , 谁还会去光顾。
但这世界上,好多事情也说不准 , 比如我 , 还是去了。
能听出来 , 咖啡店里没有什么人 , 舒缓的音乐,醉人心扉。
家雨说,有个人想见见我 , 我问他是谁,他却没说 , 只说了我必须去一趟,或许能让我找到我心心念念的一切…
我心心念念的一切吗,我心心念念的是什么,连我都不知道了。
我有种预感 , 此行我不去 , 我绝对会遗憾一生 , 可是纤还在病房里 , 叫我怎么能够舍她而去。
迷蒙的秋雨中,我点了一支烟,思量着接下来的行动 , 该何去何从。
最终,我还是决定了,我得跟随我的心 , 去走一遭。
我走进病房 , 纤还在和纸风车聊着天,我不知道是以何种勇气开的口:“我…那个…出去一趟!!”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纤放下手里的笔记本 , 看着我。
“没事儿,就是我上司吴家鑫约我出去吃顿饭,说下期的文化主题得拜托我搞定………我想……”
“嗯,我知道,这几天花了不少钱…你去吧……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纤笑了笑 , 继续和纸风车聊了起来。
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说谎,却说得如此的坦然,连我都想骂自己一声混蛋。
从医院出来 , 我掏五元钱买了一把油纸伞——生活不易 , 钱这东西得省着点儿花。
我不知道我撑着油纸伞走过巷子的时候 , 有没有戴望舒雨巷里的诗意,我只知道我到咖啡馆的时候,雨渐渐的停了。
我把油纸伞倒立起来 , 放在墙角 , 看着上面的水珠 , 慢慢的从伞面上划落下来 , 破碎在流年的角落里 , 清晰的画出一条悲伤的轮廓。
咖啡馆里三三两两,稀稀落落的坐了些人,张家雨今天没有画画,在柜台上调着咖啡。
“老板……一杯燕语,苦味浓一点无所谓!”
我低着头,敲了敲柜台,憋着声带,像个沧桑的老者。
“你就是改成小娘炮的声音,我也认得是你……”
张家雨头也没抬,继续调着手里的咖啡。
“你什么意思啊…你说你这是待客之道吗,嗯 , 顾客是上帝,招呼不打一声,怪不得你这儿生意活该这么冷清!!!”
我恢复了正常声调 , 像个泼妇似的骂着张家雨 , 在这无聊的时间里寻点儿乐子。
“没办法 , 小店就这点儿服务了,上帝若不想呆就走呗……”
张家雨调好咖啡 , 和我边斗着嘴,边端了咖啡给角落里的一个女顾客。
“一杯咖啡,五毛钱的糖……你说你听到了没有啊…………”
我指着回到柜台前的张家雨说。
“要不加成一块的吧!!”
张家雨使劲做出一副生意人的样子,哄骗着我这个黄昏中的来客。
“没钱”
“不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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