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阳敢这样说,自然不是因为自己脸大。
他对自己一向很有逼数,绝对不会认为没了他赵屠夫,嬴某人就得吃夹毛猪了。
地球少了谁都照转,并不是缺他不行。
但,这个时段例外。
他赵某人自认为,这段时间内,他对嬴政而言还是很有价值的。
蒙家崛起势头越来越快,不出意外的话,十年之内,必然会成长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是连嬴政都无法也没理由去阻止的。
然而,朝中已经有两股隐隐对立的势力。
如果未来再加入第三方,那么,嬴政苦心维持多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这又是嬴政不愿意见到的。
要想避免这种情况出现,那么只有培养出一个新的力量,牵制蒙家,从而重新达到均势。
杀了赵楚阳容易,但要想短期内找到一个顶替赵楚阳位置的人,就不怎么容易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胆子和蒙家正面怼的!
杀一个人和维持朝政平衡之间,孰轻孰重?
很难判断吗?
……
此后数日,皆有大队兵士进出掖庭。
每日一来,必定对赵某人严刑拷打一次。
可惜,恶刑不可施,笞刑对赵楚阳来说就像挠痒痒。
一连几天,他们都未曾从赵楚阳口中得到一句口供。
“十一月八日,尔伙同祁安等人于宫中乱纪,可否属实?”
“不属实。”
“值宿前卫拘尔之时,尔等可曾抗拒。”
“没有。”
“尔既未抗拒,那队宿卫重伤十七,轻伤五十二,是何原由?”
“我咋知道?兴许是他们逛女闱的时候,用力过猛了吧?”
“有人见你当众杀死宿卫郎官蒙胥,可有此事?”
“这事,还真有。不过,是他苦苦求我杀他的,怪可怜的,我这人心善,见不得人可怜,就满足他咯。”
“何人可作证?”
“御林军少骑都尉冯劫。”
“……”
隔着一道木栅,一名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淡漠地看着赵楚阳,像是在走过程一般,‘审问’着他。
“记下来。”
一名青衫男子,示意旁边的书记官,“人犯赵楚阳,对其罪行供认不讳,当场承认其虐杀蒙胥之事,少骑都尉冯劫可为人证……”
“呵。”
赵楚阳嗤笑一声,将自己手上的铁链拨得乱响,“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青衫男子瞥了赵楚阳一眼,并不搭话,“速将这份口供呈与蒙将军。”
“唯!”
书记官收拾好“口供”,朝青衫男子拱了下手,便离开了掖庭。
这时,那名青衫男子才慢慢回头,略微一笑。
牢中的火把,照出此人的面目。
三十余岁,面白短须,眯眯眼。
赵楚阳最讨厌眯眯眼了。
“不瞒赵大人,这事确实挺没意思的。”
青衫男子踱着步,走到栅栏前,一脸戏谑,“可惜,赵大人的身子骨太铁,我等无可奈何啊。”
“呵呵。”
赵楚阳也笑了,“不瞒阁下,其实在下还有一件宝贝,比我的骨头还硬,令堂大人应该很清楚……”
青衫男子闻言,笑容瞬间凝固,脸色也变得铁青。
他恼怒地看着一脸贱笑的赵楚阳,愤恨道:“哼!赵楚阳,你以为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他指着赵楚阳,面露狞色,“告诉你,这次你死定了,谁都救不了你!一个赵国余孽,也敢与蒙家作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