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道:“那还是泥鳅啊,也不是鱼鳖。”
跟她据理力争个半天也没有讲好价钱。
其他的几个老妇女也加入了她的行列,七嘴八舌极力劝导赵文武把泥鳅二十一斤卖给她。
这并非多十块少十块的问题,辛辛苦苦抓到的泥鳅,挑肥拣瘦的,剩下这些都是拇指一般个头大的。
如是和别人一样的价位,心里不痛快不是。任凭几人苦口婆心,赵文武无动于衷 , 一直没松口。
见围着那么多人,对面三个下象棋的人 , 好奇地走过来看热闹。
其中一个瞎了左眼 , 空空洞洞的 , 右眼一侧往鱼篓里窥看。
“都是泥鳅和黄鳝 , 还是积年老鱼,怎么卖?”
老太太道:“别人都卖二十,他要三十,一点都不懂行情 , 就知道死要钱。”
何师傅笑着附和道:“哦,是有点贵。”
一妇女人牙尖嘴利 , 道:“死了张屠夫,就吃刮毛猪了,卖鱼的你怕没有 , 看后面又来了个打鱼的。”
赵文武向后看去 , 真巧了,背着电机的那不是姨表兄小鹤还能是谁?
大概见到了他 , 便绕道而行 , 从另一条小道离开。
老太太道:“你卖不卖,不卖,我就买后面那人的了!”
真是一个可爱的老太太,像孩子讨要玩具一般 , 你给不给,不给我就不和你玩了,赵文武笑道:“嗯好 , 你去买他的吧。”
老太太不依不挠道:“你这人真是死心眼 , 看你的鱼卖不卖的出!”匆匆跑向小鹤 , 赵文武更无意与表兄争,把鱼篓重新盖好,挂在脖子上就走,虽然离家只有几步路了 , 十几二十斤提着也累人。
“等等。”何师傅叫住了赵文武。
“何师傅 , 怎么啦?”赵文武还是站住了。
“买你的鱼。”
赵文武愣了一愣 , 道:“三十一斤的。”
独眼龙道:“不就三十吗。少了你的钱。”又是个脾气不好的人,说话太冲。
何师傅冲对面的屋里大叫:“小花拿一把秤出来,再拿一个食品袋。”
独眼龙道:“给我一个食品袋。”
观棋的道:“我也要一个。”
何师傅又叫道:“小花 , 多拿几个食品袋。”
从对面屋里走出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手里拿着一杆秤,几个皱巴巴食品袋,显然是买菜回来收集起来,再次利用的。
何师傅用手略微翻看了下,便拿着鱼篓往食品袋里倒鱼,边倒边说:“你们两人要多少?”
独眼龙道:“一餐就够。”
另一下棋的道:“这么多泥鳅还问什么问?莫不想你要光了,吃鱼过年。”
何师傅道:“那不是吃鱼过年 , 还跟你讲笑话,这么大的泥鳅还多年不见了,养着慢慢吃,这个做下酒菜那叫做独一无二了。”
老妇人傻,他可不傻,这么大的泥鳅,偶尔能够见到两三条,条条都是如此,那就是绝无仅有了。
三十块钱也算多?拉到县城去 , 五十块钱也有人争着要。
自看到如此大的泥鳅,何师傅心思一动 , 何不把所用的泥鳅俱都买下来 , 再倒卖出去 , 一来二去 , 一两百元就轻松到手了。
这也算是赵文武失策了,在镇上多为自给自足的农民,泥鳅对他们来说 , 早已司空见惯,鱼大点小点 , 同样是吃,只有余钱剩米的闲散人,才会买着吃。
何师傅三人把鱼分了 , 11斤多点 , 赵文武收了330块钱。篓子里只余下清一色黄鳝 , 赵文武的心里不提多开心了 , 这泥鳅还有人抢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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