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能克鬼。”
陈老头让我姑拿了个尿盆进来。
小孩也要脸呢 , 背对一群女人尿尿已经很丢脸了,她们还嘘我,嘘就罢了 , 我正艰难的尿着,院里有人喊一句:“再给他喂点水 , 谁知道晚上啥情况,童子尿不嫌多,争取人手一盆!”
无比难捱的一天,那些对我很有信心 , 和守着尿盆要泼鬼的人 , 太阳没落山就找借口跑了 , 这帮人就能起哄。
留在西房的都是跟陈老头走得近的亲戚 , 虽然害怕也不好意思走,我靠在炕头听她们叨叨村里的破事,根本不避讳我是个小孩子 , 有件二叔都不好意思跟我说的事,就是听她们说的。
小桃花身上没有伤痕,也就说她和男人那啥时 , 她没有反抗 , 只是后来又自杀了 , 警察才断定自杀前的事违背了小桃花的意愿,但单是不反抗在村里的长舌妇眼中,就是不检点,就是小骚货。
这帮女人越说越兴奋 , 不知谁家的媳妇问了一句:“老婶子,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家二才做的?”
陈老头生了二子一女 , 被唤作老婶子的是他儿媳妇,老婶听到问话,将脸一板 , 不愠道:“嚼舌头可要遭雷劈的,我家二才是文化人,怎么会干那种下三滥的事!”
一句被雷劈让那媳妇不高兴了 , 我姑捅她两下也不罢休,不依不饶的追问:“我可听说小丫头死的那天晚上,二才和老姑分房睡的,而且戏班要唱鬼戏的事,只有老祖宗和二才知道,不是他能是谁?”
老姑是陈二才的媳妇,那个傻闺女。
老婶压着怒火 , 指着我说:“他也知道。”
媳妇嘲笑道:“这就没道理了,戏班的女人哪个没练过花拳绣腿?别说初一会不会玩婆娘,就算他有那心思也是被糟蹋的份,他都按不住那小丫头!”
大家朝我看来,我脸上讪讪发烫,媳妇更加得意了,问我:“初一,你懂我们说啥不?”
我要不懂还脸烫个什么劲?可人家觉得咱不该懂,我只能配合的摇摇头。
那媳妇叠元宝的手没有停顿,嘴巴也不闲,眼神更是火辣辣的打量我 , 品头论足:“初一这娃娃和他娘一样俊,细皮嫩肉 , 要我说呀 , 那天晚上要是早去一会 , 那小丫头也不能放过他 , 也幸亏去的晚,否则就被凶手害了,老婶 , 你说二才要是看见初一,会灭他的口不?”
老婶彻底怒了,放下剪刀骂道:“警察都说最有嫌疑的就是戏班的人 , 那小丫头没有挣扎的痕迹,是跟汉子偷情,再冤枉二才 , 我撕了你这张破嘴。”
媳妇冷笑两声 , 不敢再说。
旁边我二婶却来劲了 , 十分八卦的说:“不是不是 , 我听说警察还是怀疑咱村的人,要是和戏班的男人偷情,没理由上吊自杀 , 这种跑江湖混饭吃的女人哪有个干净的?给点钱就能陪男人睡觉,可能是咱村里的谁许了什么条件,后来又反悔或者拿住她的把柄 , 那丫头一个想不开就上吊了。”
老婶反驳:“村里谁认识她?能拿住什么把柄?你什么时候见嫖客不认账,婊子吃哑巴亏还自杀的?”
我二婶没回答。
倒是刚刚那媳妇忍不住 , 又兴致勃勃拿陈二才说事:“戏班是二才请来的 , 也许他认识那小丫头?听说丫头穿着一件袍子上吊,内衣被人偷了,估计是二才拿走那丫头的贴身小衣,逼她每晚陪他睡呢。”越说越兴奋 , 那媳妇红光满面 , 打了鸡血似的:“二才可能认识她,又知道她夜里上台,以前咱村里发生两件黄花闺女被糟蹋的事 , 都和陈二才有关,这事肯定。。。”
话未说完 , 老婶一耳光扇了过去,那媳妇哇的一嗓子,哭着冲出屋,老婶要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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