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送来的。”
老大爷的脸色就变得精彩了 , 像是吃了怀孕母苍蝇那样倒胃口,自言自语:“你们村的城隍爷不咋地呀。。。。。。没谱的事搞得跟真的似的。”
照老大爷的说法,吊死鬼肯定不敢得罪城隍爷送来的孩子,可小桃花死了都不忘瞪着我,显然不给城隍爷面子,或者我的身世根本就是谣传。
这让我很受打击。
我和二叔不知所措,那老大爷说:“别愣着了,找斧头砍房梁去吧!”
二叔看看院里聊天的人,为难道:“陈老头出钱请我侄儿来坐镇,走了不合适!”
“泥菩萨过江了,你还镇个屁呀 , 本来没鬼都被你们引来了,赶紧砍房梁去。。。。。。小丫头上吊的绳子还在不?”
二叔站起来 , 垫脚看棺材里的小桃花:“就是她身上那根腰带。”
老大爷拍拍腿 , 揉着腰向外走去:“老汉给你们把门 , 你们叔侄俩赶紧把腰带抽出来。”
随后又嘱咐一句:“记得给人家换一根 , 明天出殡再把衣服给摇开,那真是没事也惹下事了。”
村里的房子只有一面墙嵌着窗子,采光本就不好 , 恰逢丧事还要用白纸将窗糊住,老大爷关了门 , 屋里就只剩遗像前两根白蜡放出的黄光,我和二叔四目相对,不知如何是好。
外面有人问了几句 , 就是为什么关门云云。
老大爷说 , 听说屋里那位是小城隍爷 , 所以教了一篇奠文 , 让他给念念。
大家不以为意,和老大爷攀谈起来。
外面热闹,灵堂里却鸦雀无声 , 安静到二叔吞咽口水的声音也十分清晰,他朝棺材努努嘴,说道:“初一 , 去把你姐的腰带揪下来。”
我眼巴巴的望着他:“二叔 , 我不敢。”
“二叔倒是不怕 , 可我和你姐隔着辈呢,男女什么不亲来着?想想你姐咋死的,万一二叔一碰又把她给气活了,咱爷俩吃不了兜着走啊。”
真能气活倒好了。
自己惹下的麻烦 , 硬着头皮也得上 , 可我走到棺材前又无能为力,为了避免猫猫狗狗冲进来触了尸,棺材下摆着两张条凳 , 棺材檐正好到我眉梢,我连里面都瞧不见 , 更别提伸手进去解腰带。
二叔叹口气,大步上前:“我来吧。”
他也不敢正视小桃花的尸体,深深呼吸,憋住气,侧过脸用余光锁定小桃花腰间,便将手探进棺材里 , 我能看到他两条腿都打哆嗦,额头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忍不住在心里为他加油打气。
二叔哭腔对我说:“初一,你姐不对劲呀,放了七天,没腐烂不说,身子还软着呢,这是要诈尸的节奏。”他还抽抽鼻子,然后告我:“不臭 , 跟睡着了似的。”
尸体这般邪门,看来小桃花肯定要折腾点事情 , 但我还是安慰二叔:“不可能不可能 , 你手是软的所以摸啥都是软的。”
二叔没有接话 , 认命似的闭上眼 , 两条手臂颤动着,约莫过了十几二十秒,他猛地打个哆嗦 , 蓦然睁眼,扭头向我 , 惊悚道:“初。。。初一,她把二叔的手抓住了。”
我惊叫一声:“妈呀!”转头就跑。
还没跑到门口便被二叔提住了,他从门缝瞧了瞧 , 没有惊动外面的人才松口气 , 对我说:“跟你开玩笑呢,看这是啥!”
一条红绸腰带在我面前展开 , 二叔成功了 , 正要表达一下崇拜便听二叔说:“你个小兔崽子,真要诈尸你也该救二叔,二叔这抛头颅洒热血的为了谁呀。。。。。。”
埋怨着 , 二叔将红绸带塞进我口袋里,说是找个没人地再烧,先给小桃花上条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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